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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下来后就一直在聊着些我听不懂的也不想听的,什么金融啊什么市场趋势啊,我就依旧边跟着江蓉美一边看狗血偶像剧一边瞎扯。据说叶明是学金融的后来做了商业律师。“啊,对了,我们明天去你家玩你准备好没?”“啊!”她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众人望着她,她的眉毛全皱在一起,“糟了糟了,我居然把这件事忘记了!啊,阿明你怎么不提醒下我!”“小美,冷静些。怎么了?”“就是明天我们班的学生要来我家玩的事啊~”“你今天早上打扫卫生难道不是因为想起这件事?”“今天早上那是因为我觉得没事干又发现地板脏了啊。”她抓了抓垂下来的头发,“哎呀,我吃的也没准备好玩的也没准备好啊~”她又反过身来对我说话:“都是你啦!要不是你提议说要来我家我现在怎么会这么着急!”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叶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终于灵醒了一会呢。算了,我现在陪你回家吧,应该还来的及。我去跟爷爷说一声。”“好。”然后他们快速地清理了东西回去了,江校长没有走,又去了书房。客厅里又只有我和叶斐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他看我一眼,“爷爷说今天我们不回去了。”“?!为什么?”“不知道,爷爷就是这么说的,也跟爸妈打了招呼了。”他们两个?他们大概还巴不得呢。“那你不用回你外公家么?”“嗯。现在我也不方便去吧。”?什么叫你不方便去?真是莫名其妙。“可我们的书和作业……”“啊,书明早司机会送去的。不过你还有作业?”请不要一脸质疑和惊异地看着我好吗?!我虽然平时上课不听讲但还是会做作业的好吗!好吧,其实我本来也不想做作业的,但实在是经不起徐小胖子每天的唠叨,终于在讨价还价下商定了每个周末都会做好作业给他抄,而我的福利是有人打饭有人接水有人有人帮我找些我能感兴趣的书。我无比怨念。“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形象吗?”“嗯?呵呵。”呵呵,呵你妹!瞪他一眼便不再搭理他,看了看桌上的报纸,全是政治和军事。唉~高干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我没事干又不好去跟叶斐抢遥控只好拿本军事杂志看,其实也只是在琢磨那些图片而已。看着看着我的眼皮就沉重起来,然后就陷入了梦乡。大概是昨晚没睡好,今天神经又没有放松过,所以这觉睡得很沉。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陌生的房间,浅蓝色的主调,基本上没有什么装饰品,应该是客厅之类的地方。打开窗子,太阳已经只剩半边脸了。打开门,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叶老在客厅悠闲地看着报纸。大概是我的声音被听见了,叶老转头看到了我。“起来了?”“嗯。”说话的时候喉咙有点痒痒的。叶老依旧是笑着的,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睛。“过来坐会儿吧,叶斐刚刚出去了。”他拍了拍沙发旁边的位置对我说。我刚睡醒还有些懵,等我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楞楞地走下去在沙发上坐下来了。不自觉地离叶老远些,他,我实在是看不透,哪怕一点棱角我都不甚了解。“你很怕我?”他把报纸摊在自己大腿上,看着我。我微微犹豫了下,点了点头。他似乎笑得开心了些。“你还挺实诚。”我把双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为什么?”“……”难道要我说因为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我?不,其实并不是不喜欢我,不过是对我从来不曾在意,仿佛我只是一粒不必在意的尘土,毫不关己。我突然觉得其实叶斐和他很像。“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您相处。”我低下头,这句话也确实没错,我的确不知道怎么办。叶老和叶斐身上有一种气场,总有一种让我不知所措的力量。“哈哈,”他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他们成家了后我就不怎么管他们的事了,对我来说,你只是个叶家的孩子罢了。”我不敢抬头,他的气势比叶道国的强大多了,那是一种融入骨髓里的,能够随心所欲的,我的脑袋里不停地发出这个人危险的警告。我怕他看见我眼里的戒备,虽然我不讨厌他,他似乎也不会拿我怎么样。我犹豫良久,整个房子里似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终于还是问出口,“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我是说,为什么会突然想见我?以前的两年内您从来没有想过要见我不是吗?”大哭事件叶老的笑稍稍收敛了下,看着我,如果说原先的目光如排山倒海,现在的目光就如暴雨梨花针,无处可躲,针针见血,就像要把我彻底看透。我依旧低着头,看着我不长的指甲在手心割出鲜红的月牙印,看着指尖止不住地颤抖,看着整只手白得似山上的皑皑白雪。“想听真话吗?”我艰难地动了动喉咙,咬唇。“……是。”“看着我。”威压丝毫不减,我觉得全身都已经僵硬了,我不明白他的意图,可是又不由自主地去执行他的命令。我知道他不会把我怎么样,我知道他一个老人,还是德高望重的而老人不会为难我这么一个小孩,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的目光,带着肃杀的沉默。臣服,畏惧,不甘,委屈。无能为力。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提起所有的勇气,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他,看着他那让人看不清的眼睛。他笑了,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有一种英姿飒爽的味道。刚才紧张肃杀的氛围也消失得一干二净。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看着我,如一团火透过我的眼睛冲进我心里,这次我看清楚了他的眼睛,不大,细长,很亮,似乎蕴含着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有,高深莫测。“因为你敢直视我的勇气。”“自从他们成家之后我就很少管他们的事了,尤其是家事。老四的那件事和你,我没必要管,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责任也必须他们自己担,你是他的责任,与我无关。他没带你来我也没必要去看你。之所以今天想见你,是因为你们校长是我很好的朋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