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耽美小说 - 朔云飞渡(全)(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9

分卷阅读409

    臂,温然微笑道:“当然是好东西呗。”说着打开了盒子,把瓷瓶取出来,拔下塞子,送到北堂尊越面前,淡然向眼前人笑道:“爹,你尝尝。”

塞子一经拔出,便有一股说不清的淡淡香气从瓶子里散了出来,有点儿像是梨花的味道,还带着些酸,北堂尊越打量了一下面前透出一缕若有若无清幽香气的瓷瓶,忽然伸手把北堂戎渡搂在怀里,低笑着询问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说,这里面是什么?”北堂戎渡坐在北堂尊越肌rou丰健的大腿上,自己轻轻揉搓着右边的太阳xue,闻言懒懒一哼,推一推北堂尊越,哂道:“你这人可真是不识好人心,莫非我还能给你喝毒药不成?不要拉倒。”嘴上一面说着,晶莹的半透明指甲轻叩了一下瓶子,发出叮当的清音,一面就作势要将东西收起来,北堂尊越却只是一笑,从少年手里拿过了瓷瓶,浑不在意地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即皱眉道:“什么怪味儿……”北堂戎渡一手支在父亲的肩头,愉快地笑笑,漫不经心地用足尖轻轻踢着案脚,姿态风流,道:“都说良药苦口,这东西虽然不是药,但只看它的用处的话,那么哪怕再有什么怪味儿,都有人打破了头去拼命抢呢,你倒好,却还嫌弃起来。”北堂尊越不置可否,只怀抱温柔有力,拢北堂戎渡于怀,道:“哦?说来听听。”

北堂戎渡用手拨弄着男人右耳上的赤金点朱坠子,眼波流转间,徐徐说道:“呐,你以为前些时候我出京去做什么了?我去了东部,从畹州吴氏手里,把他们的宝贝弄了来……”北堂戎渡一面把玩着北堂尊越散落在耳垂下的几许黑发,一面将吴家之事简单对北堂尊越说了,末了,伸手挽一挽半垂的额发,道:“若不是前阵子和你吵嘴,一时顾不得这件事,我也不会今天才把这玩意儿拿过来。”北堂尊越静静听完了他这一通话,眼中原本的漫不经心逐渐变成些许的惊讶之色,须臾,思量片刻,忽低笑道:“……既然是这种东西,怎么不自己留着?”北堂戎渡闻言白了父亲一眼,侧头看着他,没好气地道:“我要它干什么?你比我大这么多,用它也就算了,省得以后岁数大了,死在我前面,我还得给你披麻戴孝的……”北堂尊越静静凝神,眼中却是柔和之色更浓,他其实并不怎么看重这东西延长寿命的功效,却重视北堂戎渡愿意把这等珍贵之物交与他服用的心意,因此将轻柔的吻散漫落在北堂戎渡的耳朵上,顿觉心胸畅然,只神情慵懒地轻笑道:“……你这样,是想和本王……白首偕老?”

北堂戎渡‘唔’了一声,竟是没有否认,只似笑非笑地搂住北堂尊越的脖子,道:“不然你以为呢?”北堂尊越倒没想到他就这么痛快地承认了,不免微微一愕之下,随即心中大畅,就有些柔情蜜意的意思了:“倒是不枉本王平日里这么疼你……”北堂戎渡‘嗤’地一笑,细嗅了一下北堂尊越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不是很浓,只觉得清新好闻,他天生就不是多么好性儿的人,但此时此刻,心中却似乎总有某种东西驱使他下意识地想要对这个男人更好一些,遂扯一扯父亲的头发,得意洋洋地故意显摆道:“我这可算是孝顺了罢。”北堂尊越低笑,亲昵地啄一啄北堂戎渡微翘的嘴角,道:“……只是因为孝顺?”北堂戎渡这回却是只笑不说话,欲拒还迎,停了一会儿,才趴在北堂尊越耳边,一分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温柔之色凝在眉心,久久盘桓着不肯散去,轻笑着徐徐说道:“还因为么,我很喜欢你……”说着,不给北堂尊越反应的时间,便又马上接道:“话说回来,那么,你应该怎么奖赏我才好?”

北堂尊越下意识地一挑眉,道:“嗯?”刚出了这么一声,北堂戎渡就已经软绵绵地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手臂蛇一般缠在他身上,以食指抚摩着北堂尊越张狂飞入鬓中的墨色长眉,低低直笑:“我也不要别的,爹就赏我一亲芳泽就是了,好不好?也不枉我处心积虑地跑一趟腿……”北堂尊越削薄的嘴角轻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玩味道:“你也不怕话多闪了舌头!”北堂戎渡眉目疏朗,所有的心思都掩映其间,含笑一哂,道:“食色,性也……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在面前,我当然要沾一沾油水才好,别的么,也顾不得了。”北堂尊越淡淡一捏北堂戎渡的下巴,道:“胆子不小,不过,你就做梦去罢。”北堂戎渡本来也没指望男人能真的答应,因此只是稍微表示了一下失望,故意揶揄道:“你本来就比我大十多岁,明摆着是老牛吃嫩草,我多吃亏啊,却还连这点儿好处都不给……”

北堂尊越闻言,眼皮不觉跳了跳,额上青筋一现,却不怒反笑,只悠然道:“……老牛吃嫩草……好,本王就让你看看,本王这牛,到底是怎么吃你这草的!”说着,低头就咬住了北堂戎渡的下巴,右手也从衣摆伸进了少年的衣服里面,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肌肤上流畅游走揉按,激得人发痒,一面用另一只手箍住了北堂戎渡的腰身,不让他逃走,北堂戎渡顿时只觉大痒,忍不住地‘嗤’一声岔出笑来,忙扭着身子躲避,两只手连连阻挡,口中不由自主地服了软,只顾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再不敢跟爹你耍嘴皮子了……哈……真的错了,爹……”

两人近身嬉闹狎昵,兴致盎然,一时间场面说不尽地旖旎,正在这时,却听外面有内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启禀王上,诸位大人已到了。”北堂尊越听了,这才想起自己先前召了几个朝臣于此时议事,而眼下北堂戎渡的衣裳已经半褪到了手臂位置,上半身几乎全赤,鞋袜已然剥下,双足正被北堂尊越抓在手里捏玩,衣衫俱乱,轩眉含晕,闻言顿时从北堂尊越怀里挣脱开来,一骨碌跳到地上,却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将自己整理得衣冠整齐,甚至来不及正一正发上直欲滑脱的金簪,因此连忙一把抓起衣物鞋袜,二话不说,立刻一边拎着裤带,一边光着脚快步行至御座后面不远的屏风处,暂时避上一避,心中却不免觉得好笑,暗道自己怎么活像是被人捉了jian一样,一面却听北堂尊越道:“……宣。”

片刻之后,但闻一片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北堂戎渡站在屏风后头,耐心等着几个大臣离开,却不曾想诸臣无意间发现镶着富丽金箔花的屏风底下,隐约露出一双雪白的赤足,心中还以为是北堂尊越方才不知正跟哪个美人狎戏,因此不愿触他的霉头,很快就将要谈的公事简洁地议了一番,之后便心知肚明地告退,而北堂戎渡在屏风后听见奏事的大臣已经离开,这才快速将衣物整理妥当,顺了顺头发,从屏风后头走出来,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