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耽美小说 - 入门江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有难色,“——你确定要做吗,无痕?”

喂,喂,为什么我的脸好象摆在砧板上的鱼样儿叫人挑挑捡捡、嫌肥怕瘦得的?

而且,正因为要处理的脸不是自己的,大师兄极其果断地挑挑眉:“使生如春花之灿烂、死如秋叶静美。与其一生默默无为、庸庸碌碌,不如在最灿烂、最辉煌的那一刻离开人世,留给人们永远的美丽——大用你也同意吧?想裳你尽管放手去干,我们要相信大用。”

同意你个头!不要把所有人想象成你那种变态!我抗议,被大师兄把吃剩的牛rou串烧全塞进口中,咽,咽不下,吐,吐不出,难过得阵阵干呕,亏得由冰看不过眼,过来帮我伸手掏出杀人凶器,又抚了好长时间的背,我才缓过气来。只听由冰呐呐地道:“那个……风公子,我看大用……他看上去不愿意……”

相交满天下,知心能几人?人生得一知己,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好样的,由冰,身为大侠路见不平就应仗义执言,勿因善小而不为,小处更不可随便,小时偷针大时偷金,一岁看小三岁看老,小处方显出一个人真实本色!我吴大用踏入江湖以来,最值得庆幸的事便是交到了你这位兄弟——

“你就是人称君子剑的武当伍由冰?”由冰被大师兄凉凉一句噎得不知如何是好,自然而然地回答:“在下正是——”

“我讨厌武当牛鼻子。”

由冰脸色刹时全绿,大师兄再加一句:“买下我家大用的也不是你。”

由冰千万不要气馁,我在精神上支持你。和大师兄对垒绝对得有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精神,不管他说什么,你全当耳边风就行,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别看师兄掀出了清一色你手中还没等到叫牌,俗话功夫不负苦心人、真诚一掷赌乾坤……

“我家大用说喜欢你了吗?”

由冰薄薄的双唇蠕动不已,楞发不出一个音。

“这不结了?想裳,动手。”

“可是,可是……”由冰拼命努力后,断断续续挤出几个不成形的句子,“大用的人生……大用的人生是大用的啊,是大用的……谁也不能为他决定,大用的人生是大用自己的……”

“你错了哦,后生仔,”大师兄神秘兮兮地笑,“你去问大用,他的人生……是谁的?”他趾高气扬地一字一顿:“他、是——”

“他是我的,他把自己卖给了我。”相思一口一口优雅地品着茶,头都不抬。大师兄倒是不意外地笑笑:“不好意思,要说买的话,我比你早十年买下了他。”

大事不妙!假如大师兄把糗事全抖出来……我赶紧自力救济,想方设法转移话题:“大师兄,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好,很好,师父他老人家非常牵挂你,嘱咐我、无尘——”

接收到相思凌厉的咨询目光,我不情不愿地加以解释:“我二师兄……”

“无恨——”

“我三师兄……”

“无邪——”

“我五师兄……”

“……留意你的情况,让我们多多关照你……”

“喂,大用,你们真是师兄弟吗?似乎你的师兄们都排‘无’字辈,为什么你和他们差这么多?”我恨不得吃了由冰,该说时不见你说,挑这时节,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师兄“呵呵”直笑:“没错,师父当初给小师弟取名为‘石无名’,小师弟自己不中意就改成‘吴大用’了,呵呵呵……”

一室寂然,只大师兄得意的笑声在响,我怅然地想,也好,舍得一身剜,敢把霸王拉下马。能牺牲小小虚名把危险转移,也算物有所值……

“你刚才说吴大用把自己买给了你?”相思清冷的嗓音打破了我小小的愿望,我哀怨地移目他,只见他低头呷茶,看不到他的脸色。大师兄装模作样地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也许贾公子不太清楚,我家大用花钱比较大手大脚,常常入不敷出,每到山穷水尽时他最常做的事就是把自己卖了换顿饭,至今为止其他的先不说我们师兄弟六人再加上师父每人买他的次数加起来均分不下于二十次——”

“砰!”杯子在相思手里炸开,水花四迸。我双眼一闭,心里把师兄十八代祖宗骂……呜呜呜呜呜呜呜,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呜呜呜呜呜呜,枯鱼过河泣,何时悔复及!偏生这怪物生性刻薄,最爱赶尽杀绝,都这时节还不放过我,笑嘻嘻落井下石:“大用你说是也不是?”



正可谓:杀人可恕,情理难容!士可忍,不可忍之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深吸一口气:“大师兄……”

“大用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如果你真扒了我的皮,你想要的东西,这一辈子,别想借我的手得到!”

“哎哟大用你说哪去了?我们师兄弟之间……”

“我听说,花会一般都会选花魁,花魁一般都有彩头。象大师兄你这种极端自恋又小气的个性,不是不愤花魁所代表的‘第一美人’的名号,就是盯上了这届花会的彩头……需要借我的手去弄的,应该是看上那个彩头了吧?你要我混进疱厨里,跟你来个里应外合?”

默。

静默中大师兄眉眼弯弯地笑起,也不嫌生牛rou腥臊,亲亲密密地搂上我的肩:“大用你真不愧我的亲亲师弟,咱俩兄弟从来一条心,难为这么有默契……不过大用,为兄最恨铁不成钢的一点,就是你永远都学不乖——刚才我好象听到你形容为兄的时候说,‘极端自恋又小气’?想不到我家大用也有长大的一天……”

“嗷嗷嗷嗷嗷……”

“哎呀无痕,你又来了!这样明天我可保证不了一定能消肿,谁都帮不了你……无痕!!!!!!!!!!!!!!!!!!!!”

在我足足被生牛rou荼毒昼夜以致于吴生晓梦迷牛rou不知我梦为牛亦或牛梦为我外加遭大师兄魔爪肆虐通霄后,对于自己居然仍旧“活着”这一事实,我表现出了最大的不可思议。

呆头鹅忠实执行师兄指示,揭了牛rou后不知在我脸上又覆上什么,味道一如既往的怪,幸得那流质厚厚一层裹脸上清凉清凉、全身毛孔都为之一松,我刚舒心地喘得一口气,“扑通”,整个人被丢进个大桶中。依旧那怪里怪气的液体,深可没顶,我猝不及防,一个站不稳,“咕碌咕碌”直往下沉。一只手随即将我捞起,顺手往桶边一搁,一条毛巾一勒,过胸横拴木桶把手上,就把我这么固定住了——怎么烤鸭摆的也这谱儿似的?我呛到了气管,在那桶清凉到清冷的不明溶液中,半晌吱不了声,迷迷糊糊不知被浸了多久,又被捞起,丢进另一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