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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门开启后推他出去,一路朝着餐厅走去,路上还不忘给厨房打电话,让他们今天就别上汤了。到了餐厅,时进把廉君推到他往常习惯坐的位置上安置好,自己却没有回平时常坐的位置,而是坐到了廉君身边,趁着菜还没有上齐,诚恳说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廉君侧头不看他,却也没阻止他说话。时进叹气,拖着凳子往他身边挪了挪,又帮他拉了拉毯子,缓声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瞒你,任务做完回来那天我被陈清的事情和我大哥在你那闹的乌龙弄得心慌意乱的,汇报任务的时候压根没想起来狼人客户单子的事,等之后想起来的时候,我又开始高烧,整天迷迷糊糊的,真的是忘了。”廉君还是不说话,但头却往这边偏了点,显然在仔细听。时进见有戏,忙继续说道:“还有去找我大哥那事,我根本就不是要去找外援,而是想去刺探一下我大哥的态度。”说着就把自己如何推测出想陷害自己的人是徐川,徐川在时家又是怎样一个地位,以及时纬崇和徐川互相勾结的可能给详细说了一遍,只不过说的时候有意模糊了小死复制资料这一截,只说是自己从各种蛛丝马迹里分析出徐川的名字来的。“你也知道,我以前对我大哥他们是十分不信任的,虽然这段时间好了点,解开了一些误会,但我也怕是我一厢情愿,所以就想去试一试我大哥的态度。我本意是想排除我大哥和徐川勾结的嫌疑,不是想去请他帮忙,背着你找外援。”廉君终于肯正眼看时进了,虽然眉头还皱着,但语气总算缓和了一点,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从你病好去找时纬崇,到官方送消息过来,这中间几天的时间,你有无数次机会跟我说这件事,为什么不说?”“我……”时进对上他的视线,各种托词在心里滚了一遭,面对廉君的视线,终是无法说些糊弄人的话,低头叹道,“因为我觉得这是我的私事,没什么说出来的必要……我压根就没意识到,这事该跟你知会一声。”这话实在太不好听,几乎是赤裸裸地撕开了时进内心并没有想去依靠廉君的事实,他太独立了,从内到外的,潜意识里就没有“遇事可以去找别人寻求帮助”这种想法。他总是处于帮人的位置,从来不习惯去主动开口寻求帮助。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关心着廉君,却也不需要廉君。廉君不傻,甚至是过于聪明敏感,他看着时进低垂着的脑袋,在胸腔里闷了一下午的情绪慢慢就凉了下来,抓紧轮椅的双手松开了,良久,滑动轮椅靠近了餐桌,也离时进远了点,说道:“吃饭吧。”时进抬头看他,迟疑唤道:“君少……”“吃饭。”廉君打断他的话,拿起了筷子,“徐川的事情我会帮你盯着,你这段时间好好找卦二补补常识,类似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时进看着他平静的侧脸,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解释的都解释了,廉君也明显已经打算翻过这一页,而且好像……廉君也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了。一顿饭气氛沉闷地吃完,廉君好像是不生气了,该嘱咐时进的话都会嘱咐,甚至还仔细询问了徐川的事,似乎是准备帮时进好好查查这事,但时进就是觉得气氛怪怪的,心里比之前廉君明显生气的时候更没底。之后几天,有了廉君的插手,徐川的审讯进程开始迅速推进。也不知道廉君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撬开了狼人老大和两个副手的嘴,从他们那挖出了和徐川确定交易的具体过程和徐川对绑架的具体要求。毁容、断掉手指,想弄死可以,但必须先折磨到足够的时间,这就是徐川对绑架的要求,歹毒至极,也残忍至极。向傲庭拿到口供的时候气得差点冲进看押徐川的房间揍他一顿,被周围人拦下来的时候表情沉得可怕。凭着狼人老大和两个副手的详细口供,审徐川的人终于撬开了徐川的嘴,逼出了他从被抓之后的第一句话:“我要见时纬崇和时进。”时纬崇得到消息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徐川见时进的要求,不愿意时进去直面徐川的恶意。时进却坚持要去,表示想当面和徐川谈谈。兄弟俩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廉君拍板:去,既然时进想去,那就去。时纬崇气得不行,却也只能妥协。廉君手里有的是路子让时进去见徐川,他反对也没用,与其让时进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见徐川,还不如带着时进一起,盯着见面的过程。抽了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时纬崇开车来了会所,接时进去见徐川。时进出门前特地去找了一下廉君,告诉他自己晚饭前肯定回来,不会在外面耽搁太久。廉君应了一声,视线都没从文件上挪开一下,头也不抬地说道,“有事给卦一打电话。”时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了嘴,转身离开书房,心里有些丧气。好几天了,他能明显感觉出来廉君的冷淡和疏离,两人虽然还是一起吃饭,白天贴身呆在一起,但明显交流少了许多,廉君的神态也始终淡淡的,没以前那么鲜活了。更糟糕的是,廉君又开始挑食了,气色也糟糕了一些,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回来的rou眼看着就要瘦没了。“唉……”他叹气,心里十分发愁。这已经是他上车后叹的第三口气了,时纬崇终于没忍住,问道:“你怎么了?十七八的年纪,叹的气却比老人家还多,是在烦恼徐川的事?”时进回神,侧头看他一眼,摇头回道:“不是……我是在担心廉君,他最近都瘦了。”时纬崇闻言脸一黑,不说话了。虽然上次时进解释过,说他对廉君只有崇拜,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就时进这时时记挂着廉君的表现,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时进却是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说道:“我总觉得廉君心里还憋着气,但他偏偏不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吃饭也不好好吃,以前我赖几句,他还能对付几口,现在我赖几句,他就能直接滑着轮椅走人,宁愿饿着都不继续吃饭,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时纬崇听得胸闷气短,忍不住说道:“他一个成年人,吃不吃饭都是他自己的事,你瞎cao心什么,你只是在他那‘上大学’,又不是给他当保姆,想这些做什么。”“怎么能不想啊,他身上那点rou可全是我一口饭一口饭盯出来的,我容易吗我。”时进心里难受得很,瘫在椅背上叹出了上车后的第四口气,幽幽道,“如果可以把我身上的rou匀点给他就好了……”时纬崇额头青筋暴起,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