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耽美小说 - 穿到明朝考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5

    篮时新的佛手瓜,两盒寿字篆香,四攒盒点心,几件象牙雕的小摆件儿。

计都原还想叫他买一条犀带,崔燮跟着挑了几条,都不大可心,索性还是等做衣服时画了电影里的让人配套做来。他便扔下那些腰带,改买了一对犀角的杯子,带着两人道去了谢府门上。

门子虽不认得他们,但看到投帖上的“国子监生崔燮”字样,眼睛立刻就亮了:“原来是作的崔案首!案首请进来少坐,我家大人早上去镇抚司衙门了,过不多久就能回来。”

崔燮摸出银子要打赏他,捧砚便已先送上去了。那门子连忙推辞:“我们大人一向推崇案首的书,家里也时常惦记你老,我怎么好要你的银子。”

两方来回客套了几句,那门子才肯收了银子,领着他们到客厅里坐。谢家家人大都听过崔燮的名字,知道他大体情况,见门子领着一个十六七岁、好看得叫人眼前一亮的少年监生进门,顿时都猜测他是不是姓崔。

谢山是认得他的,远远便迎上来叫道:“崔小公子,你怎么来见我们老爷了?”

崔燮笑道:“原来是谢大哥。我进京许久还不曾见过千户,今日特来拜望的。”

崔启也笑着叫他“谢山大叔”,只有小计掌柜没怎么见过他,在这锦衣卫的院子里还有些拘谨,低了头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谢山满面春风地答礼。他来回跑了迁安多少趟,如今见崔燮亲自上门,就知道自己往后终于再不用跑了,心里暗暗念了几声“弥陀”,格外热情地招呼他们。

谢家老管事也想来看看勾搭他们千户读书的神童长什么样,亲自领着人送茶送果,坐在偏厅里陪着崔燮说了几句话,问他怎么想要来看他们千户的。

崔燮笑道:“早该来拜访千户,只是家里出了些事,一向不得工夫。如今赶上国子临休沐,便带了些礼物过来拜访,还望老人家替我转呈千户。”

崔启过去代他奉上新写的礼单,老管事起身收下,满面笑容地说:“崔案首忒客气,等大人回来,老朽便将东西一样样搬去给他过眼,不能辜负案首一番好意。”

他扫了一眼礼单,见都是市面上能买着的东西,没有从前那些书啊画儿的,忍不住就有些可惜。

从前送的两张画儿可比这些俗物强多了,他们千户看着也喜欢。这崔公子在迁安倒爱送画儿,怎么进了京就不送了?

他一心替谢瑛着想,仗着自己年纪大,又是个家人,便老着脸皮问:“其实我们千户更喜欢案首的画儿和书,从前那两张画就一直挂在内室欣赏着,后来出的更是不肯离手。老奴厚颜问一句,案首如今可又有什么新作了么?”

崔燮心中一动,顺势答道:“我如今功课倒不甚忙,正在学画等身的大幅肖像,若千户不弃,我倒愿给他画一幅。只是光凭这双眼估量不准他的高矮胖瘦,怕身材画丑了,不肖似。”

谢管事见他肯揽承,还要画那种大画,便欢喜地说:“他的尺寸我都记着么!等我写下来给你……你上回画的那骑马图甚是好看,若是能画个穿官服、戴银花、装蟒带、捧玉圭的就更好看了。”

崔燮摇了摇头,专业地说:“人人画肖像时都穿官服,画出来显不出出色。千户那样的人物,穿得风流些较好看。我给他画一套穿贴里、系披风的来,保证穿上抬色,别人拍马也赶不上。”

谢管事道:“贴里怎地好看?还是直身官服好,庄重,再似顾长康画人时,给他颊上添几茎清须更有气派。”

添胡子是什么审美?顾恺之画裴楷时给他上添胡子,那是因为人家不是写实派,抓神不抓形;他可是写实派的,谢千户长什么样就得画什么样!

顶多就给加个磨皮、滤镜而已……

总之,他们艺术家就不能跟甲方低头!

崔燮提都不提他的胡子,强硬地说:“老人家想岔了,穿官袍的太拘束,不是年轻人的意思,等千户年长些再画那样的才合适。他如今这般年纪,自然要穿倜傥的衣裳。那画儿得的慢,回头我叫人先把衣裳做好了送过来,你叫他穿上了就知道,保准满北京找不着第二个这么好看的……”

“咳。”

一声轻咳从忽然门口传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艺术之争。崔燮转脸看过去,却见一道穿着青碧曳撒的身影站在门外,俊美又熟悉的脸逆着光正看着他。

他那滔滔不绝的议论蓦然卡在嗓子里,看着那人说不出话来。谢老管事忙站起身来,尴尬地说:“大人回来了?”

谢瑛在院儿里就听到他们俩热热闹闹地讨论给他添不添胡子,走到门口更是把崔燮那句“满北京找不到第二个”清清楚楚地收进了耳朵。

随行的家人都主动落后几步,低着头装没听见。谢瑛站在偏厅门口看着几人,见崔燮不说话了,便朝那三个站着的点了点头,迈步走进厅里,垂眸看着他问道:“崔案首怎么到寒家来了?”

崔燮下意识摸了摸脸皮,感觉并不发热,便自然地笑了起来,站起来拱手一揖:“千户大人客气了,我在大人面前,永远都是当初那个崔燮,大人只管直呼我的名字就是。今日来此还是来晚了,其实早该来答谢大人先前护持之恩的。”

一个“先前”,就把崔家这桩案子从头到尾涵盖了进去。

谢千户看到他递过来的眼神,心领神会,摇头笑道:“崔贤弟成日叫我大人,岂不也是客气的意思?既然你还肯亲近我这武人,我也不跟你见外,我虚长你几岁,你叫我一声谢兄就是了。”

崔燮立刻叫了声“谢兄”,说起要给他画肖像、做衣裳的事:“方才我并无冒犯谢兄的意思,实是觉得谢兄年轻俊美,平常在家合该穿得潇洒些。”

谢瑛笑道:“我诚不如贤弟俊秀,你也年纪轻轻的,该自己做几件好衣裳穿。”

他在迁安过得艰难,穿成那样也就罢了,怎么回京后也没做几件洒落的绸缎衣裳,穿着国子监的袍子就来见人?这袍子上肩膀松垮,袖口、腰间依稀看得出改过的痕迹,他们自己就没做套新的?

他却不知崔燮这衣裳前日新发的,还来不及照着样子做得,今天更是下了学直接就跑来见他,没舍得花工夫换趟衣裳。

谢瑛暗暗叹息,吩咐下人:“我回去换身衣裳,你们把崔公子带到上房招待。”

老管事引着崔燮去上房的客厅,谢山便在这里陪计小掌柜和崔启说话。谢瑛换了衣裳出来,跟崔燮重新见礼,问他:“崔贤弟这回又是来送礼的吧?”

崔燮道:“正是,如今我回到家里,手里的东西较在迁安时好些,便挑了些鲜花、花露来给谢兄熏屋子。再就是……”

“再就是崔贤弟要做件倜傥衣裳给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