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耽美小说 - 穿进雷剧考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9

分卷阅读209

    的三册,如今已精简为一册。阮小南不仅大肆砍掉了陆秀明的通篇废话,又为其修纂了文字,甚至还别出心裁地从每一回中各找出一个点,衍生一段儒学典故。

他从一个简单的“茶”字,讲到了修家治国平天下。

何青揽着李书生的肩,“既然他不认识你,你就当不认识他,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呵,这个庄思辉,还当他能仗着南江庄氏眼高于顶呢。我听说,他和他爹都被他那个堂弟给赶出庄府了吧?”

李书生反驳道:“可庄思辉还是庄氏中人啊,如今不还住在京城庄府吗?”

“李兄啊,你未免太过天真。昔年太/祖登基,南江庄氏立有大功,而且庄家族人历来知进退,深得皇家信任。如今,前首辅大人虽离世,但皇上肯定还会继续用庄家人,那么用谁?从皇上赐匾额的态度来看,已经很明确了。而庄思宜对庄思辉一家可不客气,你说,庄思辉日后还如何仰仗庄氏背景?”何青摇摇头,“我估计只要庄思宜一提,京中庄家那栋宅子也会被皇上收回去。”

李书生听得震惊不已,“那庄思辉岂不是完了?”

何青:“他完不完我不知道,也不归我们cao心,还是快些走吧。”

一行人闲聊着来到了文墨街上最大一间书肆松竹斋,新上任的掌柜一见几人穿戴,便知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立刻热情相迎,“几位公子来得正巧,今儿早上刚刚上了一批新书。”

等掌柜将新书搬出来,众人便捡着自己感兴趣地挑,他们都是为了准备乡试而来,选的自然也是与经史子集相关的。

就在创办武学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程岩收到了阮小南寄来的包裹。

和以往不同的是,包裹里有一封专门写给庄思宜的信,还挺厚。

往常,阮小南只给程岩写信,当然,信中也会稍带提一提庄思宜,虽然都不是什么好话,但也算敷衍的问候了。

因此见到这封信,别说程岩,就连庄思宜都有些好奇。

然当庄思宜把信展开,入目第一行就黑了脸,因为此信完全就是一本“仇人名单”,信中全是京城文武大臣们关于他不孝的议论。毕竟在皇上送出匾额前,庄府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作为积年世家,京中对此关切的人也很多。

阮小南不但细心地将每个人说了些什么都抄录下来,还在最后表示他个人是相信相信庄思宜的,绝对没有要故意气对方的意思。

凑过去瞄了几眼的程岩忍不住大乐,道:“这里加起来也有十几页纸吧,唉,小南还做了批注呢,何人、何时、何地所说都有记载,足见用心。”

庄思宜:“……”回去再找小矮子算账。

“陆地行舟,岩岩可明白?”

“不懂。”

“其实是……”

尽管两人说的都是不可描述之事,但却有种老夫老妻躺在床上闲话家常的安宁,渐渐的,程岩困意上头,声音越来越低,没多久便进入梦乡。

庄思宜凝视着程岩的睡颜,半晌,他调整了下姿势让程岩睡得更舒服,再亲了亲对方的眼睛,也慢慢闭上眼睛。

两人原本打算在吕仙府多待两日,再登梅府的门,哪知第二天,梅尧白竟主动找上门来。

对方除了致歉外,便是答应了主持武学一事,这一点庄思宜和程岩并不意外,但却听梅尧白提到:“昨日听你们讲,不论百姓士子先期都可免了束脩,老夫认为此举不妥。”

程岩一愣,“为何?”

不知是不是庄思宜被噎住了,还是在憋什么怪招,之后便沉默地帮程岩擦头发。他的手法很轻,让程岩觉得很舒服,心一静下来,又开始琢磨方才的事。

雷剧里梅清芷“暴毙”和庄思辉无干,事实上从头到尾,梅清芷和庄思辉都没什么联系,那么今日这件事多半不是雷剧原因,很可能是前世就存在的,毕竟,在雷剧剧情之外,本方世界大多与前世一致。

程岩细细推想,假若前生梅清芷和庄思辉早在京城就生出私情,她回家后却得知要嫁给庄思宜。或许她也曾激烈反抗过,但依着梅尧白的性子决计不会纵容,而且,她也不可能拗得过梅尧白。

后来,梅清芷进了庄府,或者与庄思辉旧情重燃,又或者遭人陷害,但总归是让庄思宜颜面无光,庄思宜愤怒之下,才会自迁出户,对外称梅清芷暴毙。

虽然种种猜测并无证据,但程岩直觉告诉他这就是真相,且这样的发展也符合逻辑。若真如此,那庄思宜的头顶何止是笼盖了一片草原,简直就是绿了江南岸的春风……

正想得出神,程岩忽然感觉长发被撩开,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后颈。

“岩岩,擦好了。”

第109章第109章

程岩其实并不爱夜里喝东西,但他前阵子太忙,三餐不定时,庄思宜便吩咐府里的人每晚睡前半刻钟给他送上一碗养胃的汤。

他端起碗,随口问道:“你家老爷呢?还没回来?”

庄棋干巴巴笑了下,“老爷他……”

“我回来了。”

程岩一转眼,就见庄思宜进了房中,顺便带进来一身酒气。对方就跟看不见庄棋似的,径自走到他身边,俯身就要来亲,程岩赶紧一躲,心慌地瞟向庄棋所站的位置……哪儿还有人?连门都关好了!

耳中传来庄思宜的闷笑声,“庄棋这小子,别的不行,就是懂眼色。”

程岩:“……”不是,做人要讲良心,你确定庄棋干啥都不行?他比你行多了吧?

但程岩不敢实话实说,否则庄棋明天要找他哭了。

话虽未言明,但意思很明确,众人面面相觑,唯何青理智地分析道:“依我看,这位胡曦岚绝非等闲之辈,你们品品这篇文章的纯雅和内涵,很是不俗啊……”

其余人好奇一观,都不禁心生佩服。

有人推测道:“或许,这位胡兄是在效仿隐士之风,故而不愿行举业?”

“很有可能,若他真的学识不精,又怎会被阮翰林请来作序?阮翰林可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

众人议论了一会儿,又提醒何青继续,可惜之后便是书目了。

“没了啊?!”

“唉……为何我有种失落的感觉?好像猝不及防连胡了三把,结果赌场被人抄了。”

“我也……”

何青好笑地合上书,正欲调侃两句,忽地心念一动,又翻至书册最后一页——果然,竟还有篇后序!

赵文博计划通,正要喜滋滋地接过,就听关庭道:“勿急,赵中堂且看。”

关庭将茶杯至于灯火下,没多久,汤色果真有了变化。

赵文博瞪着眼,就连眼角皱纹都快撑平了,正要大呼一句“神奇”,就见关庭端起茶杯就喝下了肚。

“……”

这晚,赵文博气呼呼离开关庭的值房时,远在数千里外的曲州府,庄棋正端着红枣汤叩响了程岩房门。

“进来。”

庄棋一进门,就见程岩正用布巾擦手,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