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红

    来到B市，过去了一个冬天小白迎来了人生中的第19个年头。一个冬天的时间，雪女放弃了医学生涯嫁了人，她奶奶死了。家里多了齐齐，小白依旧随遇而安地活着。家里两个人不喜欢齐齐，与他相处不好，小白夹在中间当协调剂。彼亚看出小白来了B市的状态很差，厌食恶心，人都瘦了一圈。本来就没几两rou，他怎么了？小缘做的饭很好吃啊，他是病了吗？

    “嘿嘿～，白啊，我爱你！”私生浑身是血的向他爬来要侵犯他。小白不害怕，但很恶心，做了个噩梦。死了就不要缠着他了，做这个梦，小白心情很不好。走到放牌位的屋子，小白把私生的牌位摔在地上，对他不想多说一句话，也会打扰到别人休息。站了吹了一会风，小白又将牌位放回了原位，关上门轻轻出去，碰到了吃零食的狗彼。“他是谁？”这会长脑子了，别他妈管他的事。“你说谁？”小白要走回自己房间睡觉，彼亚拦住他不让走。“是因为他吗？”小白不想说话，他的直觉有时候该死的精准，他什么都没说他也能知道。

    小白不回答他，他进房就把私生的牌位开窗扔了出去。“你干什么。”“他让你不舒服了。”彼亚没觉得自己做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看着我啊。”可惜小白对犬彼一番宣誓主权的话没有感觉，穿衣服下楼捡那破木板子了。此时彼亚像极了妒忌纯元的宜修，死人就不要再刷存在感了。小白：胡说什么，他没有白月光，跟私生边也不沾边好吗。拗不过小白，彼亚也跟着下去了，目睹了这场插曲的齐齐咬着手指。小缘：三个男人一台戏，下次叫醒她。小白摔牌位时他就醒了，没去干涉小白，就开着门缝观察。小白带那个牌位回来，他被吓到了，他知道私生叫什么，死了还阴魂不散。私生：我只是来加入这个家，怎么大家都不欢迎我。他走了发生了什么？他进诊所小白没跟上，回头寻他人就没影了。小白真受欢迎，他身边的人太多了，不会缺他一个，齐齐不自觉在酸。他想霸占小白，做他唯一的朋友。

    小白没有学历找不下高端挣大钱的工作，打小工用时间换金钱去白手起家。万事屋，有在做，但挪了个地没人找来帮忙。或许缘分使然，雪女来他打工的餐馆喝酒，小白看到她在哭。他打工的小餐馆离雪女家的公司不远。小白想想还是多管闲事了，给雪女递了纸。雪女抬头看他，“是你啊。谢谢。”雪女又喝了一口酒，“你看着也不好过嘛，可怜我们都敌不过命运。”雪女冷冰冰的一人，这时候怎么向他抱怨了，她那么要强。他也陪着雪女喝，听她说她的事。

    她结婚了，虽然和那个男人没有感情，但他出轨还是让雪女难过。她不甘心质问那个渣男，他表现出对这段婚姻的鄙夷，提起了他俩共同隐瞒的那份婚检。“我也不讨厌你，大家只是利益关系。你生不了孩子，我不能让我家断了后吧。你就当我找了个代孕，别那么生气。”她无法反驳，本来就不相爱。但那个人也太无耻了，把出轨说的理所应当，雪女那个气愤。

    父母只顾着维系家族产业，不会过问这事。她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唯一爱她的奶奶也去世了，这种烦恼变得无处诉说。雪女今天极其郁闷跑来喝酒，酒的滋味有那么苦涩吗？两人都喝多了，但小白没醉，扶着雪女回家顺便下班。没走几步，小白的胃刺痛地难受，今天没吃多少东西喝了大量酒精。小白把雪女放绿化带旁，吐了，然后不知道怎么搞的雪女也吐了。吐过的两人回不了家，就近去酒店睡了。睡前雪女都在哼哼，“离婚，自由。”小白借着酒劲睡着了。

    雪女宿醉起不来，但她要是不起，公司的同事又会排挤她了。她看了眼睡在床边边离她很远的瘦白，他看着有点可怜。昨天在餐馆也是，忙来忙去的。虽然她帮不了自己，还是帮帮他吧，雪女把小白介绍进了公司。可小白没混过职场，也不会做文件，写策划啥的。还没搞明白就被上面的领导骂了不知几遍，他和雪女难兄难弟，不过谢谢雪女这份心。和小白同一期的员工还有柿福，小白和她关系处的近了些。

    雪女很有能力，成长速度比他快，暗中制霸了这家分公司，还教他怎么管账，做账本。雪女由冷冰冰的人升级成了脑子超好的人。一搞钱小白可来劲了，状态没那么差了。

    作为回报，他促成了雪女和那个渣男的离婚。先带着雪女捉jian在床拍照，让各家大人知道他是什么货色。小白使了点坏，他找人接近那个女人，怀了不是渣男的孩子。小白能找到缺口，还是因为渣男小气想白嫖，不愿意给她花钱。她为了还贷，被人撺掇着援交。遇上个温柔的不一样的，事情巧合地促成了。小白只想把渣男抹得更黑一点，他不可能万事都有把握，怀孕属实是意外黑点了。这件事也被扯到了明面上，要丢脸大家一起丢好了，看看是谁更过分。这样雪女的自身条件就不算什么，狠敲了他一部分财产，还美美吞了一笔补偿。“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雪女去除了这个烦恼，但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小白因为共同利益和她站在一起，如果没有利益牵扯，小白会不会也如渣男一般冷漠呢。“我们不是利益关系吧？”

    “啊，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呀。”嗯，伙伴。雪女带他赚的钱都够他开店了，什么叫企业啊，兜里随便揣几百万玩。小白好崇拜建立起自己企业的人，那是躺钱堆里过日子，滋润呐。店开在B市也可以，人是活的，到时就还给店长。小白盯上了柿福，想拉她来营业。

    柿福那年刚刚工作，初来乍到也什么都不懂，她身上还保留着那种童稚的纯洁。或许是被保护的太好，没怎么经历过事儿，她当着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花瓶。柿福找到工作那天不很高兴，她看到面试官和应聘者搞在一起了。她的努力比不过别人随便出卖的欢愉，是吗？

    她不想回那个喘不过气的家。她爸妈离婚了，她从小跟着mama过。但那个虚荣的女人从来不过问她的想法，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对她很严格。她不是她的女儿，是她别在衣服上的一枚胸针，也就看着好看。跟着mama过得不快乐，她感受不到mama的爱。如果她有选择，她不想努力，那个女人要强为什么偏拉上她一块做榜样？她并没有做别人家的孩子的意愿好吗？于是在亲妈的逼迫下，柿福的反叛心理不是一般的强，她凭什么受那委屈呢？她目前做的最叛逆的事就是背着母亲随便找人把处破了。初体验不怎么好，但她咂摸着有点解压，不讨厌性交。

    找到工作她就搬出来了，今天母亲叫她回家，她总不能不回。　她把相亲对象请到家里了，叫她回去见一下，合得来两个人的事就定了。柿福不要，她讨厌包办婚姻，是她挑丈夫不是她妈。讨厌，她连这点自由也没有吗？变了，她不是mama的胸针了，她难道是mama养的狗吗？事事都做她的主，她又不是死人。饭桌上那个男人赤裸地盯着柿福看，让她不舒服。她背着老妈告诉他，她不是处女了。他就变了脸，饭也不吃借口走了。他走了柿福多扒了几口饭吃，mama踹倒了她的凳子。“你说什么了？”

    “告诉他我被人上过了。”柿福说完仍漫不经心地吃着饭。她妈快气死了，憋着尽量平静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我又不知道你今天会叫我回来相亲。”

    “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随便约的。”柿福确实不知道，难道约炮前还要一本正经先来个自我介绍吗？她妈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你什么时候这样不自爱了。”

    “不用你管。”柿福挨了那下心灰意冷地出门。她没处可去，在街边溜达碰上了买水果的小白。初秋季节的柿子有涩味，吃起来不太甜。柿子上架，秋天就来了。小白拿起柿子捏了捏，还有点硬，“现在的柿子不好吃，等等再买比较好。”柿福出声提醒，小白听了买了半袋的柿子送给了她，“放着就软了，慢慢吃。我走了。”柿福对小白的好感又多了一点。她喜欢吃柿子因为柿子很甜，在那个她讨厌的家里有被柿子甜到。

    小白获得了足够开店的钱，就着手开店的事，公司那边去的少了。柿福他不急着捞过来，给自己放的几个月长假，摆脱了私生带来的阴影。有种缓过来焕发生机的感觉，突然就想活着了，虽然活着真好也真难。他最近一次去公司撞见柿福被秃头啤酒肚的领导sao扰，替她解了围。柿福也长的好看，和小缘是两种风格。小缘是讨人喜欢惹宠的类型，柿福大概就是清纯风那挂，各花有各香。光清纯怎么够，白纸和墨迹结合起来才是供人收藏的墨宝。她脏不脏小白不知道，可能她脏，但不够脏。他要做的就是给她“泼墨”，　　然后收起来。这时候的白懿芯里开始烂了。别人指着他说他错了，罪大恶极，他只当放屁，做坏事为什么要有负罪感。这几年的经历让他觉到了，做不成好人他，他活着都不容易。但小白不觉得自己可怜，他过得很肆意，没什么不好，不要总是嫌弃，不满自己的人生嘛。

    那天他们部门下班后团建，sao扰过柿福的领导也在，有点膈应。雪女看到小白和柿福一同出现，向他发消息：“照顾好她。”“我会的呀。︿＿︿”

    酒桌上所有人，包括他都在帮那个秃头大胖子灌醉柿福。柿福不会喝酒酒量很差，没过一轮就醉倒了，她下意识靠住小白温热的胸膛。但只是一触即离，他把她推向了那个肥油猪头，那个死猪头还揩她的油。她喜欢小白，为什么小白要推开她。不要，她将手搭到了小白肩上，祈求着望向他。于是小白打破这种围猎羔羊的气氛，“那个，我先带柿福走了。”秃头略有不满自己到手的烧鸡飞走了，但也没拦着。柿福心满意足地跟着小白走，他可靠地像山石，她想坐上面去。

    小白将她带到酒店，柿福想趁机表白自己的心意，可小白走的很果断。有点失落，啊，是不喜欢她吗？柿福见到过小缘和小白在一起，他们很亲密是什么关系？柿福睡不着，为这段没开始就结束的感情流了几滴泪，哭过就想睡了。临午夜12点，柿福被秃头胖子的热气熏醒，他的手在上下游走地摸她！她转过去推拒

    那个死猪头，可是没有力气推不动，死猪头乐得以为柿福跟他玩欲擒故纵呢。他绕到柿福下面两腿之间，摩擦了几下那片阴阜，手指急躁地抠搅着她的yindao。嘴里说着下流的话：“福福的小逼流水了，原来你里面这么sao啊。被男人灌的吧。”柿福不说一句话，咬上了死胖子的肩头，都是肥油咬不疼他。“福福，跟了我不吃亏。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他都没耐心做足前戏。柿福没湿，里面干的只有一点黏液。她说了不要，但还是被死胖子的粗短插入了。

    这次好疼啊，滚呐，她捶打着秃头，换来的是他恶心的舔吻。柿福就闭着嘴巴哭泣，没有开灯在黑暗之中被侵犯了，她在心里不停地呼唤着小白。但是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她为什么抵抗不过呢？是她太瘦，力气太小了吗？为什么偏偏是她！

    小白这会待在家里开着小会，就是简单和小缘齐齐说了下，有钱了要开业了。齐齐有点抵触，但没在小白面前表现出来。小缘欣然接受，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只要和小白在一起不会很差，之前除了大伯一家对她的态度外也不是很糟糕。齐齐听小白说完回房间了，“开业你想好店名了吗？”“没有。”小缘笑了，开店怎么能没有店名呢。她一笑，小白想到了，“叫嫣然吧。”“有点土欸。”

    “不要嫌弃它，它以后就是你的工作岗位了，要爱它。”“嗯嗯，是。”

    “彼亚呢？”他们家那条修勾的心意，小白每次都无情忽视过去，让她想帮帮可怜的狗彼。

    “你觉得他合适吗？”好像是有点违和，但如果把他一个人丢家里，他该多寂寞啊。“安保。你不在的时候，彼亚他把我保护的很好。”这狗子能处，有事他真上，没白养。

    “行，我和他说说。看他愿不愿意。”

    “嗯。”彼亚巴不得有这个机会，谢谢缘姐。

    柿福醒来的第二天早上，床旁已经空了，床上是斑驳不堪的痕迹。头也痛，胖子昨晚说她有上位的意愿爬上了他的床，（柿福：爬床的是谁啊。）他喜欢柿福，承诺会给柿福升职。她没有要求这个，她昨天就是被强jian了，他竟然试图将侵犯的行为合理化给掩盖过去。不行，她要去报警。柿福洗都没洗，带着一身痕迹，下身含着精去了警局。

    但坏人没有受到惩罚，那个死胖子被叫过来只是建议私了。可能他们把这当成上不了台面的潜规则，成年人的酒后乱性，你我都有错谁能说的清。“柿福，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你情我愿的事，我也没强迫你，非搞得大家都不愉快。”那张猪嘴！她站起身就扇猪头的脸，把他的脸抓流血了。他捂着脸大喝：“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威胁我！我就不干了，去死！”柿福拔下头上的铁簪扎进了死胖子的大臂，后面的人赶紧分开了他们。柿福的mama来处理这件事了，没拿也没赔让这件事过去了。柿福过不去，出了警局，她和她妈争论这件事，换来了她妈的一耳光。“柿福，你现在脸都不要了是吧。好，你不让我管，我不管你了。”说完她妈就扬长而去，柿福委屈哭了。觉得这件事羞耻，就该捂着吗？受伤的是她啊。不丢脸，被伤害了要说出来，一定不要当作无事发生。

    柿福待在警局旁边的小公园里，小白不知怎的找到她了。见到小白她有点想哭，想哭就哭了，“我没地方可去了。”“来我这里吧。”小白给了她一颗柿子，她一口咬下去，苦涩又甘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