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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回 子嗣

    

第一百一十五回 子嗣



    春花被江二爺一目不眨地盯著看,心肝兒便是噗噗通通地跳動,腮頰泛起紅暈。

    她眉頭低垂地問道:

    "二爺,為何猛盯著人家?"

    驟然,他道:

    "春花,為我生下一兒半女吧!"

    她漸感五雷轟頂,耳朵鳴鳴聲,感到暈眩,卻樣喜悅從心房中冒起。

    春花瞪大雙目看向他。

    "為何不要說笑了,春...春花,何德何能...能為二爺生兒育女..."

    他撫著其臉頰道:

    "我不是說笑,我想妳餘生有依靠。"

    她不敢置信,雙目深情地看著他。

    "世事無常,我可怕將來再發生類似之事,而拋下妳孤孤伶伶於這個世道。"

    她用著沙啞,略帶顫抖之嗓音道:

    "二爺,嗯。"

    "只要妳為我生下一兒半女,妳便是江家有功之人,我便可明正言順地立妳為妾,妳可願意。"

    "妾?"

    "正妻,我未能許到給妳,妾室之位,我是可以的。"

    她曾以為後半生會是落得一個無兒無女,話淒涼之孤獨終老景況。始因她之身份擱於此,世間不是很多男子不介意,她亦沒有能力反抗現狀,最終落到一雙玉臂千人忱,轉輾於男子之中,卻無一個真心相待之人。今日,她可其幸運遇到一個他。

    小手覆於臉上之大手,並跟它十指緊握著。

    "多謝您為春花著想。但...是,春花之身子...可是已經敗壞了。"

    雙目泛著淚花。

    她是很高興,感激他為著她將來打算,而她之身子如何,她可是較別人清楚的...

    由她作為家妓那天開始,日復一日地用著媚藥於身上,要身子每日每刻都動情著,它可是被養壞了。這樣,還餘多少生育能力。

    她可是心中有數的...

    "不要緊,可以叫白大夫幫妳調理身子,養好了,便是可以。

    這又談何容易。

    敗壞只需一時,養好可是要千日。

    "信我,可以的。這樣,妳可願意為我嘗試?"

    "但是..."

    春花臉上仍是猶疑著。

    "傻丫頭,妳忘記了,我是誰生下來的了?當年她可以做到,今日之妳亦可以。"

    是阿!她忘記這件事,本是寂靜之心又是活躍起來了。

    "願意,春花願意。"

    聽到她此答覆,江洐逸溫柔深情地看著她。在確定與她之心意之後,他更是堅定需要一個子嗣加強他倆之間的關係。她需要一個依靠,他需要為將來籌謀。

    這次事件給他一個驚醒,即使他有信心可以瞞著她一輩子,但是世事難料。當她知道所有事情之不堪之罪魁禍首,是他一手促成的。

    到時,她會處他怎樣呢?

    將來她一定不會知道真相,他沒有十足之把握。所以,當刻他便要作出準備,即使她將來會對他恨之入骨,他倆仍有割捨不到之連繫,子嗣便是最能鞏固他倆之關係。

    處理一件心頭事,對於剛康復之他來說,休養是十分重要。過多片刻,他又是疲倦了,便閉目睡過去。

    落下春花一人,用力握緊那隻大手,靜靜地看著那張俊顏,便是愣愣地笑著。此刻,她像泡在幸福之浴池裡,是何等幸運。

    原來,老天爺沒有忘記她啊!讓她遇見他,並得他親口許下的承諾,她可是心滿意足了。

    想著想著,她亦放鬆下來,睡過去。

    他倆共寢同一張榻,身下蓋着同一張簿被,為避免觸到傷口,他倆仍隔著一個手臂之距離,即使沒有貼近,卻可張目便可清楚看到對方。

    門外,有人寂靜地站於此,看著內裡之情況,見沒有他插足之地方,便默然地離開。

    江洐澤向管事留下片語,便騎馬踏上回京之路。

    憂心沖沖地來到此處,蕭瑟茫茫地離開此地。

    逗留於此的日子,他跟她都是有意無意地錯開去探視二哥之時辰,避免再生事端。他倆都需要日子再冷靜下來,原來是他一廂情願。她已是心中沒有他了,而他呢!

    "躂、躂、躂"馳騁於大路上之馬匹。

    江洐澤忙勒緊馬匹上之繩索,要牠原地踏步數圈。

    追隨其後之平林及隨從,都手忙腳亂地勒著馬匹。

    平林看著忙追問:

    "爺,發生何事?"

    他沒有望向他,僅淡淡地道:

    "沒有,走吧!"

    別之隨從兩眼望望,充滿著疑問。

    平林卻是憂心重重地看著主子。

    而,他像逃難般快馬離開此地,當跑到氣急喘喘,才緩步行走。

    再過多數天,江洐逸強忍背部之傷勢,顫顫巍巍地由著遠東攙扶下坐於炕上,摒下所有人,聽著柏海稟報此次刺殺之事。

    每次呼納都隱隱扯痛後背,導致他說話都帶顫。

    "可查到甚麼?"

    柏海忙跪下道:

    "請爺責罰,屬下調查多日都未調查到可疑之人選。"

    "呵!你可是偵察之能人,都找不到他們行蹤。"

    "二爺,此班人甚是詭異,行事超卓隱敝,而且甚是熟悉我們之做法。"

    "這般奇怪!"

    說到此,房間鴉雀無聲片刻。

    眾人都明白敵人不會了解他們的。

    江洐逸又道:

    "此事,他們闖進宅子,可刺傷殺害多少人?"

    "這般是更加奇怪之處,他們像對於宅子間局甚是熟悉。他們闖進來,可是恰巧挑選侍衛換更,少人巡邏之時辰。"

    "可真是多巧合!"

    柏海聽見,忙垂頭道:

    "屬下立即再清查一遍我們的人。"

    "稍等。"

    "二爺,可還有甚麼吩咐?"

    "派人到殺手組織那邊調查,可能他們不是用自己的人。"

    "為何二爺有此疑問?"

    "因為我總覺得他們之目標很詭異。倘若行刺目標是我,為何當我身受重傷,再加多一劍,反而驚慌了。"

    "當時可能屬下及遠東都來到。"

    "但是,我聽春花道他們一闖進去,便沒有多問一句,便利刃對著她。倘若目標是我,怎樣都會追問多句,始於多日來我跟她總是一起,想知道我的行蹤,他們行刺前必是把事情查探清楚,然而他們沒有。讓我總覺得他們目標不單純。你再多方查探。"

    "屬下明白。"

    見著柏海離開,江洐逸便想回床榻上休歇。久坐,背部總是隱隱作痛,牽扯到他精神萎靡。

    遠東見著忙扶起他。

    "二爺,覺得他們行刺目標不是您?"

    "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遠東謹慎地把他扶到床榻上,坐著。

    當他上床時,道:

    "加強這裡守衛之人手。"

    "是,二爺。"

    遠東安置二爺上床趴伏著,便被他遣退了。

    黑夜降臨,有一封飛鴿傳書往西北飛去,落於往軍營中某處。

    有人捧起牠,折開纏於其腳下之細竹筒,取出一張字條,內裡寫著。

    「江二爺,已是安然無恙。」

    此人把紙張燒掉,便癱坐於軍營中,一手掩著額頭,一枝燭光忽明忽暗地映照於其側臉。

    "那班人混蛋做著那般簡單之事都處理不好,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