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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16鲜币)第一节

他只看了一眼,严柚的脸就熟透了!

鸾青摆出一付y"/>沈的表情,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鸾青。”严柚并不如鸾青想像中惶恐,反而有一丝焦燥与疑惑,“你……我、我们昨晚干了什麽?”

本来打算直接做出兴师问罪的鸾青话到嘴边又转了方向:“昨晚你干了什麽还来问我?”

“我……”严柚满脸迷惑,接著似乎下定了决心般说,“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还是知道的!”他红著脸,咬牙切齿地问,“是你对我做了什麽吧?”

鸾青的脑筋转得很快,千算万算他怎麽也没想到小处男严柚居然知道这方面的事。只不过,他可不是那麽容易认输的人,做出一付强自抑制痛苦的表情,故作冷淡地说:“是,我做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如果鸾青嘴上调戏或者哄人,严柚可能会立刻认定昨晚他是被“吃”了,可是鸾青这样一付迫不及待想要赶人的样子,他反而怀疑起来。刚才鸾青的呓语与眼角的泪痕似乎在说明著什麽,而床单上的血渍也不止在他睡的地方。

他试探地问:“只是你做了吗?”

没想到,鸾青立刻勃然大怒:“你烦不烦!说是我做了就是我做了,你是不是还要告我强jian啊?”

说这话时,鸾青似乎要起来,可是动作做了一半又定住,扶著床头的手一直在颤抖。看到这里,严柚立刻心软了,小心翼翼地问:“我昨晚後来是不是对你……做了什麽?”

鸾青脸色y"/>沈了下来,沈默了好几秒後突然露出冷笑:“你想问什麽?你是不是上了我?”

严柚脸红得不行,却仍然努力抬起头来,直视著鸾青的脸。凭著他那“处男般的直觉”──除此之外他只能靠看a片的想像了──他一起床,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虽然身上到处又酸又疼,後x"/>也是火辣辣的疼,他的第一反应:被鸾青y"/>了!

当时的他抑制住烦乱的心跑进在浴室,在身上看了半,严柚也能理解了,他不禁又羞又愧:鸾青也许是算计了他一回,可是实际上受伤最重的还是鸾青啊!

看著鸾青白皙的皮肤上那张牙舞爪的伤痕,他昨晚心里所受的伤早就被抛诸脑後,他现在只想取得鸾青的原谅──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鸾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麽用?”鸾青似乎在压抑著怒气,“还说什麽喜欢我,什麽为我付出呢,结果你干了什麽!”

严柚一愣:“我、我说了这样的话?”

鸾青更是大怒:“你昨晚亲口对我说的,全忘了吗!?好,很好!你可以走了,我永远也不想再到你!!”

“我错了!”严柚趴在床边,可怜巴巴地望著鸾青,似乎想要伸手去拉他却又不敢,只得著急地说,“我记得!我全记得!我不是撒谎,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什麽都愿意做,只要你开口,什麽事都行!”

鸾青几乎要笑裂了,不过也暗自後怕,幸好有严柚这一身又抓又咬的痕迹,不然的话他今。

窗帘把明媚的阳光遮挡住,室内恢复了安宁与静谧。身下是干燥舒适的床上,怀里是温热的躯体,鸾青觉得人生从来没有这麽满足过。

很快,严柚呼吸就平缓了下来,他是真的累了,再怎麽健康结实也是第一次,昨晚又喝了那麽多酒,之所以没感觉到宿醉的痛苦还是因为鸾青所带来的震撼太大的缘故。这会儿一切搞定,他哪里还能支撑得住,瞬间就落入睡眠掌握中了。

感觉到手臂上的脑袋睡得沈稳,鸾青极缓地侧过半个身体,尽量不惊动严柚的情况下/>到床头的手机,按下秘书的直拔键:“小王?是我,嗯,房子不错,卖给我吧?价格好说,啊,做什麽?”看向手臂上枕著的人安睡的脸,他温柔的笑了起来,“没什麽,藏个娇。”

☆、(24鲜币)第二节

鸾青并不知道,满口答应的女秘书放下电话後就打给了自己的男朋友,讲了卖房子的事。鸾青开的价格比市价贵了一成,捡了这麽大个便宜她可高兴得很。同时,她也不知道,男朋友挂了电话後就打给了另一个人,把卖房子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去。

“地点呢?”

“地点?”作男朋友的犹豫了,本身这种打探行为就令他极为不安,想到这里,他就留了个心眼,“那地方我还没去过呢,她买来投资的,好像是靠近捷运站吧,具体哪里我也不清楚。”

电话毫不客气地挂了,几分锺後,这则消息就传到了桃花庵的手机上。

“买房子?这家夥好好的买那地方的破房子干什麽?”

桃花庵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对於鸾青的念头可没有那麽容易消失,一想到那张绝色面容在自己身下呻吟的场景他就觉得全身的血y"/>都往下半身涌去。只不过,经历了上次的事他也知道鸾青不是好惹的人,作为一个不那麽胆大的家夥,他也只有这样偷窥著等待机会了。

直到行李打包好了,严柚还是不敢相信他要去和鸾青同居了。

这一切就像个梦般,在前:“你对著我时不也紧张?”

“呃。”严柚一边脸红一边疑惑,“有点不一样。”他转头看向鸾青,脸色更红了,“你看起来也有点不一样。”

似乎是刚下班归来,鸾青看起来还残留著几分严肃与威严,和严柚所接触到的那个鸾青有著相当大的差别。听到这样的形容,他若有所思了会儿,并没有乘机调戏,反而坐在沙发上正经地问道:“你讨厌这样的我吗?”

“怎麽可能!”严柚头摇得像风扇一样,“你这样也很好啊!”

“我的意思是,你所接触到的我其实并不是个经常出现的我。”鸾青伸了个懒腰,“你知道我在公司的外号是什麽吗?魔王杀手。”见严柚一脸疑惑,他耸了耸肩膀,“我爸爸外号是工作魔王。从外号上也能看得出来,我是很严厉的。你终有一什麽爱我,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说什麽爱不爱的!你看看,我背後的伤口还没好呢!”

“愿意,我愿意!”严柚哪里还敢有什麽异议,“你说什麽就是什麽!不过,只此一次啊!”

“这还差不多。今晚吃什麽?我要芙蓉蒸蛋。”

只此一次,到时候就由不得了你!

鸾青这样想著,满意地起身去厨房了,留下严柚一个人在客厅泪流满面。整个晚餐时间他都魂不守舍的,时不时看看身边的男人,时不时又看看锺表,晚餐一结束他就钻进了厨房,故意慢腾腾地洗完碗,满腹心事的一出来,就发现整个屋子的灯不知何时调暗了。

“鸾……”

才冒了一个字,背後猛然伸出来一只手臂把他紧紧揽在怀里,柔软的嘴唇轻轻咬著他敏感的耳垂,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嗯,别舔那里……”

“意思是要我舔这里?”伸进衣服游走的手往下/>去,很快钻进了牛仔裤里,紧紧握住他的分身,“这里吗?”

“唔……”那轻重适宜的拿捏令严柚舒服地呻吟出来,却又不安地扭著腰,“我,唔,这、这里……嗯……”

鸾青恶意地吹著他的耳朵:“舒服吗?”

严柚发觉自己的声音一出口就变得软绵绵的:“舒服……”

撒娇的口气瞬间点燃了鸾青的欲望,他一把扯下严柚的内裤,一只手握住那微昂的分身与柔软的双球。

也许是被冰冷的空气所刺激,又或者这一下动作太大,严柚猛地惊醒了过来,瞬间挣扎了鸾青的制锢,下意识地想逃走。只不过,褪到膝盖的牛仔裤无情地充当了帮凶的角色,迈不开的双腿令他猛然间往前倒去!

鸾青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扶住严柚的胯间,正好把那翘臀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自己面前,被眼前的白花花晃花了眼,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裤子变得紧极了。

严柚双手撑在地上,撅著屁股,心中慌得要死。他很怕鸾青就这麽直接进去了,更怕进去後的刺痛,那种未知的恐惧摄住了他的心,令他全身僵硬。

几秒後,一只手温柔地从他的臀部一直抚/>到胯间,轻重适当地玩弄著他的分身,直到他忍不住把腰弓到极致,在鸾青的手中抽送起来。

眼前有瞬间的空白,失神的空当,他已经释放了在了鸾青手中,喘著气趴在了地板上。

“你知道润滑剂吗?”鸾青比平时更低沈一分的声音在耳後响起,“我觉得,你s"/>出来的倒是非常b"/>的润滑剂啊。”

“嗯……?”

严柚还没回过神来,无力的身体就被翻了过来,昏暗灯光下的鸾青附身望著他,面目隐在y"/>影之中,只有调笑的嘴角令他心跳不已。

“你知道吗?你这付样子就像在邀请我上你啊。”一只潮湿的手轻轻抚过严柚的脸,“你的身体,就像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了,全然没注意到其他学生看过来的探寻眼神。

他打著呵欠往教室走去,冷不防肩膀上被拍了一巴掌,回头一看,是好久不见的舍友之一:“小子,你这就算是被包养了啊!”

“去去去!”没好气地踢了舍友一脚,“什麽叫被包养!菜钱都是我出的,我还打工了咧!养那个妞超废钱的,挑嘴得要死!”

“唉哟,这打情骂俏的!瞎了,我瞎了!”舍友之二捂著眼睛作势大叫,“救我!”

看著俩人抱在一起大呼小叫的,严柚对著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罗欣伟苦笑了下:“有那麽显眼吗?”

“你全身上下都是粉红泡泡啊!”罗欣伟调笑著说,随即又收敛了笑容,“不过,你得小心点。刚才有许多人盯著你呢!”

“不至於吧?”严柚有些惊讶地四处张望,“有车接送的又不是我一个,还有人开车来呢。”

“你知道鸾青开的什麽车吗?”

“汽车。”

罗欣伟翻了个白眼:“总之,你只要知道是很好很好的车就行了。”他压低了声音,“你和鸾青的事还是低调一点,我们不介意不代表别人不介意。”

知道舍友们是为自己好,严柚慎重地点了点头。他完全没有想到,罗欣伟的敏锐直觉确实说中了一件事:刚才来的时候正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著,在他的身影消失後就立刻拨通了电话。

“陶哥,我看见那小子了。嗯,他今干就干,想到这里,桃花庵又把扔掉的电话找了回来,拨了回去:“你帮我找到那小子住的地方,想要什麽东西我送你!”

听见对方肯定兴奋的答复後,他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我最近想弄一个人。”

“弄死?”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浪里浪气的,还有一头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

“不能!”桃花庵吓了一跳,“不要闹出人命,断手断脚什麽的可以,最好直接把那小子吓走了。我最近看上一人,可是被这小子捷足先登了。总之,最好能让小子出出丑,什麽危险关头抛弃爱人逃命之类的,哈哈。”

电话那头沈默了好久,才慢悠悠地开口:“行啊,就当玩了。”

“好,我到时候把地址发你,具体怎麽做你是行家。我看上的那人叫鸾青,很好认,你一看就知道了。”

当桃花庵结束了通话,接电话的人盯著手机里发来的照片许久,上面鸾青正面无表情的从一辆车上走下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偷拍了,奇妙的是,发信人却不是桃花庵。

彩色头发的年轻人点了一g"/>烟,邪气地扬起了嘴角:“看来这次不止能赚一家的钱啊。”

昏昏欲睡的课程,严柚趴在桌上睡得不醒人事,当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时,他十分高兴提前设置成了静音。那手机铃声和游戏中的短消息提示音是一样的,只不过这次鸾青说得更娇媚与轻柔,欲望的金沙简直快能从铃声中溢出来。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让这样的声音被别人听见……

掏出来一看,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我要吃南瓜饼。

鸾青的嘴很挑,严柚这样喜欢吃食的人也惊讶於那各种各样的菜式。更何况,他还要保持身材,虽然现在的他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初的样子──上学来时还有不少人都没有认出他──但是保持才是最重要的。

减肥并不是强迫的,一看到鸾青健美的身材,他就不自觉地收肚子。

去菜场选了菜,一边往家里走一边低头玩著手机游戏,下了捷运拐过个弯,他就发觉眼前有片y"/>影覆盖了过来。头也不抬地想要绕过去,却发现这片y"/>影也跟著他移动。奇怪地抬起头来,他看见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

“请问你……”

严柚後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一记有力的手刀切在他的脖子侧面,令他瞬间就陷入了黑暗。

彩色头发对著拳头吹了口气,喃喃自语:“我最讨厌罗里罗唆的坏人了。”

相比严柚这边的直接,鸾青所面对的就是复杂得多的情况。他的车直接驶进了大楼的地下停车场,虽然不是什麽高级小区,但他所选的这幢楼还是有著完善的安保措施,所以,当他看见一个彩色头发的人在一排排车子间游荡时,直觉拉起了警报。

他慢慢走过去,握紧手中的公文包,那公文包是特制的,角上镶著金属,如果使用得当可以用来杀人。这是他身为富家子必备的东西,绑架应对措施更是他从小经常练习的。

果然,那彩色头发直接向他走了过来,眼中含著笑意,双手高举以示没有敌意。

鸾青平静地问:“有事?”

彩色头发很高兴地自我介绍:“我叫丁一。”

鸾青笑了笑:“好名字。”

“嗯,这名字不仅好写还好记。”丁一点了点头,“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鸾青往丁一手中的手机看去,严柚看起来似乎熟睡的脸映在上面,只不过脖子上严重的淤清与紧皱的眉头显示这并不是在安逸的家中。

鸾青眯起了眼睛,露出危险的气息:“你要什麽?”

“跟我走一趟。”

“我?”他挑高了眉毛,“你确定你的雇主是这样说的?”

“你可以不来,我不介意。”丁一摊了摊手,似乎全不在意般转身就走。

鸾青瞪著丁一的背部,恼怒的情绪燃烧著他的心,当丁一几乎走得看不见人影时,他还是开口了:“我跟你走。”

丁一悠悠地转过身来,脸上尽是得意与不加掩饰的嘲笑:“公文包丢下来。”

鸾青一松手,包砸在了地上,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引起了好大回响。

“外套脱了。”

鸾青毫不犹豫地照做了,一颗一颗地解开西服的纽扣,动作不急不慢。整个过程中,他都一直紧紧盯著丁一,脸上带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西装在地上瘫成一团,鸾青说:“还有什麽?要我脱裤子吗?”

“不,就这样吧。”丁一对鸾青话中的挑逗毫无所觉,挥了挥手,“走吧,还有好远呢。”

鸾青的心沈了下去,他的西装里层缝著一个无声的发信器,只要他按下,秘书们立刻就会跟著信号来找他。

这个家夥是谁,这麽了解我,不,未必,也许他只是了解富家子的防备措施……

不管如何,鸾青明白自己碰上大麻烦了。

☆、(27鲜币)大结局

严柚睁开眼後觉得脖子像被人切成了两段,疼痛随著跳动的脉搏一直传达到他的脑中。一只结实的手把他揽进怀里,熟悉的声音问道:“脖子疼吗?”

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鸾青面无表情的脸:“唔,脖子有点硬。”

他慢慢坐起来,四下打量著,这是间陌生的房子,空荡荡的,什麽家具也没有,只有四面墙壁。一扇扁长的四方窗户在墙壁高处,还镶著手指粗"/>细的金属栅栏。

严柚不是傻瓜,呆了一会儿後迅速反应了过来:“我们被绑架了?”

“准确来说,是你被绑架了。”鸾青语气轻松,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我是自愿来的。”

“为什……”话说到一半严柚明白了过来,露出愧疚的神情,“我连累你了。”

“没什麽,g"/>本上这些人还是冲著我来的,只不过你比较好下手。”鸾青蹲在严柚面前,抓了抓他毛绒绒的头发,“唉,我应该给你做些这方面训练的。”

“做训练也没有用。”一把轻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丁一笑嘻嘻地打开门走了进来,似乎在和朋友寒暄般,“这个小子一身泡泡r"/>,g"/>本没什麽劲。”

有那麽一瞬间,严柚想要扑上去试著能不能制服丁一,但他并不是那个有勇无谋的人,看了眼微微摇头的鸾青,他明智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是个聪明的孩子。”

丁一的话令严柚翻了个白眼:“讲得好像你很老一样。”

“至少比你大。”丁一笑了笑,看向鸾青,“好了,谈正事。”他掏出一个手机,“打给你家里人吧。”

鸾青瞄了眼那个一次x"/>手机:“要我提什麽条件?”

“唔,随便。”丁一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和你这位小男孩的事可不怎麽好听啊。我是不太理解你们这种人,而且为了这种事还做更蠢的事,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丁一就这麽唠唠叨叨地讲了几分锺,见鸾青毫无动静,便把手机往前伸了伸:“不打吗?”

出乎意料的,鸾青泛出个淡淡的笑容:“没什麽好打的,我家的人从来不和绑匪谈条件。”

话音刚落,丁一的手如同风般轻盈地打在了严柚的脸上──那效果绝对不像风──严柚整个人就像枯叶般飘了出去,重重地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鲜血顺著嘴角滴落在地,而他的脑中则是一片空白。

“我知道你家,出了名的难缠,你小时候还挫败过绑架案,然後你家人居然没有追究那些绑匪,即没有出悬赏也没有找黑白道。”丁一仿佛做了件不足为道的事,沾了血的拳头在严柚身上蹭了蹭,“没有人知道,那些绑匪的尸体现在恐怕已经被海水泡烂了。唔,过去这麽多年,可能骨头都没有留下。”

鸾青很冷静,对这一切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想要什麽?”

“嗯,我一件一件来。”丁一想了想,“首先,有人拜托我干掉你和你家男孩,这件事优先级比较高,但是干掉你就没办法做另一件事了,所以我私自换了下顺序。”他挪了几步,轻巧地踩在严柚的後腰上,“嗯,先从你开始吧,小男孩。”

“有人让我问下你,你愿不愿意和鸾青分手呢?”

随著丁一的问话,严柚感觉後腰上像压了座巨型石像般,不仅如此,那石像还加了重力术,越变越重。他脑袋还七荤八素的,无论怎麽挣扎都没办法逃脱。可是,要他认输,更是绝无可能,更何况还牵扯上最爱的人!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吃力地比出一个中指。

“你要知道哦,这位置是肾,我踩坏一个还有另一个,人还会不死。”丁一笑眯眯地转向鸾青,“以後在床上他就没什麽表现了,你不可惜吗?我觉得你们应该在床上挺配合的。”

“你知道的不少。”鸾青的语气冷静如常,似乎完全没有为眼前的一切而动摇丝毫。

“当然。”丁一收回了脚,突然摆了个足球s"/>门的姿势,狠狠一脚踢在严柚的腹部,“这里是胃,看起来你的小男孩在减肥啊,都没吐出什麽来。”

严柚蜷成虾子趴在地上干呕了好半,“我看起来赤手空拳,长得也不强壮,还染了这麽个头发,怎麽看怎麽像那种软脚虾混混。你这种大家公子从小多少要受一些搏击训练的,虽然比不上行家,但制服小混混应该没问题啊。”顿了顿,他有些急切地问,“为什麽不攻击我?”

“想知道答案吗?”鸾青微微一笑,轻轻地说,“不告诉你。”

丁一脸上的微笑凝固了,他慢慢地走过来,如同觅食前的野兽:“我只是有点舍不得给你那张完美的脸留点纪念,但不代表我不能。”

“我当然不想挨打。”鸾青干脆坐了下来,“不过,我也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你在拖延时间?”丁一猜测道,“你在等什麽?”

“不,实际上,是你在拖延时间。”鸾青伸了个懒腰,居然坐了下来,“你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我还没有打电话给家里,家里人也不知道我被‘桃花庵’绑架了,你怎麽能杀我呢?”

丁一半晌才重新笑出来:“你很聪明。”

“不断的示弱,又给我机会打电话,还对桃花庵一付鄙视的样子,合情合理地故意泄露消息给我们,最後还故意放严柚走。”鸾青慢慢讲述著,似乎无关己事,“所有这些联系起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有人要我死,还要把这件事栽到桃花庵的头上。”他抬起头,眼中闪烁著轻蔑,“不过,他们选错人了。”

丁一的脸色沈了下来:“怎麽说?”

“你手上沾过血。”鸾青的眼光扫过丁一满是老茧的手,“那是拿枪的手,苦力磨出来的老茧位置不对,我也有,不过不重,看。”他展开一只手掌,“桃花庵不会请一个真正见过血的人来陪他玩这种幼稚的绑架游戏,而他也绝对没有胆叫人干掉我。说句不好听的,我全裸躺床上岔开腿他未必敢上我。我不仅仅只是我,我代表著鸾家的权势,他惹不起。”

听到这里,丁一鼓掌大笑起来:“没错!你猜得太准了,他只说让我打断那小胖子的手和

脚,嗯,他减了肥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

“不过,另一个雇主就不一样了,恐怕直接就叫你把我干掉。”鸾青悠闲地说,“这个范围本来确实很广的,不过,严柚也被绑来了,嫌疑人一下子缩小了许多。”他抬起眼,看向丁一,“人工宇宙,看来就是那边搞的鬼了。我的调查差不多快收尾了,他们也是急了吧?我只有一个疑问,那边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和严柚的事,又是怎麽知道住址的。而且怎麽就这麽巧,桃花庵和云之上那边居然都找了你。”

丁一蹲下来,贴著鸾青的脸:“说真的,转行吧。商人有什麽意思,我们周游世界去。”

“一边杀人一边周游世界吗?”

“难道这不是超b"/>的主意吗?”

鸾青一只手点到丁一的鼻子上,仿佛情人般轻语:“这不是中世纪了,游侠早就不流行了。”

“还有一件事。”丁一不以为意地笑笑,手中握著的枪口在鸾青面前晃悠,“你到底打算怎麽逃走?你给了严柚什麽指示吗?还是,你有什麽主意?”

“想知道?”鸾青慢慢靠近过去,温柔地抚上丁一的脸颊,轻轻吐出令他脸色大变的话,“下地狱去问吧。”

眼前的鸾青突然趴了下去,丁一也跟著想趴,可是他的动作到底慢了一线,刚才那张绝色容颜上迷醉的表情令他有瞬间的失神,只是这麽一瞬间,脑後细微的风声已经刮了过来。他想要扣下扳机,可是鸾青已经灵活的一脚蹬在他的手间,那枪就滚落到了地上。

力气在消失,他迅速估计了与枪之间的距离,眼中露出遗憾的表情,强撑起往屋里的窗户跑过去,直接翻过了窗户跌到下面的垃圾箱上,接著跌跌撞撞地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严柚扒著窗户目瞪口呆的看著:“你不是说这麻醉剂足够瞬间麻倒一匹象?”

鸾青挤在他身边,手里捏著的枪令他松了口气:“他应该受过专门训练。”他低头看了看严柚光著的脚,“不错嘛,我告诉你的都记住了。”

严柚骄傲地挺起a"/>膛:“我cs可是玩得很溜的,小小飞镖当然也不在话下。”

鸾青笑起来,笑容一闪而逝,这对同居不久的恋人望著对方的眼睛,沈默了下来。

“你没有什麽想问的吗?”鸾青首先打破了沈默。

严柚咬著下嘴唇,半晌之後还是说了出来:“如果他真的放你走,你真的会走?”

“我会。”鸾青几乎毫不犹豫地就答了出来,这残酷的答案对他来说仿佛理所当然般,“我说过,总有一,他就睁大了眼睛喊:“不要!”

“为什麽?”鸾青不明所以,“难道你对心理医生也有恐惧?”

当时鸾青和严柚正在同居中,绑架事件也没有发生,正值放寒假,鸾青虽然工作事务多多,却也总是腾出时间来,俩人整:“你只会说我,我就不信你真没怕的!”

鸾青停下舔严柚r"/>首的嘴,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有什麽怕。”

“昆虫呢?”

“你怕虫子?”

“我不怕。”鸾青一瞪眼,“那恐怖片?”

“假的,怕什麽?”

“要是真的呢?”

“真的谋杀之类我当然怕啊。”鸾青好笑地道,“你不怕啊?”

“呃,我也怕。”严柚语塞了,想了半:“妞,是要吃饭、洗澡,还是吃我呢?”

按严柚的想像,这种时候鸾青早该化身饿狼扑上来,上下其手了。没想到,这一次,鸾青居然呆在门外,脸色发白,一动也不动。

严柚奇怪地挥了挥手:“你怎麽了?”

“没事。”鸾青迅速进了门,把公事包往沙发上一扔,便钻了浴室。

一切行动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是绕著严柚走的,就好像碰上什麽大型细菌一样。

怎麽回事?

一晚上,鸾青都是一付坐立不安的样子,表情僵硬,眼神也四处乱瞟,就是不看严柚。

“你到底怎麽了?”

“没事。”

吃完饭,鸾青一丢碗就钻进了书房,严柚一肚子奇怪,送饭後水果进去,

鸾青死死盯著严柚片刻,不停用手里的笔戳著文件,最後,终於还是忍不住问:“这件围裙哪来的?”

“啊?”严柚低头看了眼,“今,是围裙上的熊。”鸾青似乎毫不在意,“真熊我可不在乎。”

严柚这下可来了劲,也不顾下巴和腹部的疼,说:“那我来帮你克服恐惧症怎麽样?”

鸾青一笑:“好呀。”

严柚事後怎麽想怎麽觉得这事不对劲。

不过,既然鸾青这麽干脆的答应了,严柚便燃起熊熊干劲,翻文献读专业书找专家,等他能找的手段全部找了一遍後,认真地对鸾青说:“我觉得还是用脱敏疗法的好。”

“哦?”鸾青正在看文件,头也不抬地说,“怎麽个脱敏法?”

严柚拿出了小熊围裙穿上,鸾青抬头一看,眼神就变了。严柚才一靠近,他就捏断了手中的笔。

“……”

为了不重复上次的惨剧,严柚放弃了脱敏疗法。

“换成适应疗法怎麽样?”

“适应疗法?”

鸾青一下班,发现家里的窗帘换成了小熊图案,桌布也是,就连杯垫都是小熊的。他淡定地吃饭洗澡,进了卧室,果不其然,被子床单全部都是小熊的。他笑眯眯地往床走去,就见严柚风情万种地掀开被子,露出身上穿的小熊围裙。

鸾青僵住了,停了好大一会儿,又强迫自己往前走了两步。严柚见有戏,慢慢挪过去,俩人还没接触到,鸾青突然一拍床头柜,台灯被拍坏了。

“……”

严柚放弃了以身做饵,他的下巴还没好利索呢。

“不如用奖励疗法吧。”

“奖励疗法?”严柚一头雾水,“怎麽个奖励法?”

“比如。”鸾青不怀好意地抱住严柚,“我只要忍受小熊围裙一次,你就让我做一次。”

严柚一脸严肃地考虑了片刻:“这和我穿著小熊围裙和你做有什麽区别?”

“当然有。”

“什麽?”

“你做了就知道了。”

考虑再三,严柚还是答应了。

第一次,鸾青看了小熊围裙三秒锺,干了严柚一个小时。

第二次,鸾青看了小熊围裙七秒锺,把严柚c"/>得第二天起不了床。

第三次,鸾青抓了小熊围裙一秒,严柚整整三天都“坐”立不安。

第四次……

“没有第四次了!”

严柚掀翻了枕头,对著鸾青咆哮:“你这g"/>本就是变相的折腾我,不干了!我不干了!你慢慢恐惧去吧!”

鸾青看著暴走的严柚,有些遗憾地放弃了治疗恐惧症。一段时间後,俩人都把这事忘得差不多时,某一天,严柚看见鸾青拎著一袋衣服出去捐,衣袋的一角露出小熊围裙的花边。

“你比我还不如,一个围裙而已!”想起治疗恐惧症的事,严柚大加嘲讽。

鸾青只是笑,在他唇上吻了下便走了。等门关上,严柚开始觉得不对劲──不是恐惧得连看一眼都不行吗?为什麽拎著却那麽淡定?而且,是谁帮鸾青收拾的?

鸾青上了车,随手把袋子丢给王秘。

“总裁,您的恐惧症不是好了吗?这些不要了?”治疗恐惧症这事王秘也有所耳闻,还为严柚出谋划策来著。

“不要了。”

“可惜,严先生的品味还不错,这围裙挺可爱的。”王秘看著鸾青一点淡定的模样,不禁好奇,“总裁你到底是怎麽治好恐惧症的?”

“简单啊。”鸾青看著文件头也不抬地道,“穿上几天围裙就好了。”

王秘颇为无语:“总裁你这真是恐惧症吗?”

鸾青皱眉:“如果不是我能把严柚打成那样?”

“我只是奇怪您怎麽能忍受用这种方法。”王秘赶紧解释。

“这种方法怎麽了?从小到大我都是这样治恐惧症的。”

“……”

总裁,你简直不是人!

王秘在心中为严柚哀叹一声,小严哪,辛苦了!摊上总裁,真不知道该祝贺你呢,还是可怜你,总之,以後请努力加油吧!

当时正值寒假结束,已经开学了,刚恢复上课的严柚打了个喷嚏,拉了拉领口,往捷运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