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花浩月远
空气凝滞了几秒。 只有电视机上不停滚动的字幕和机械的广播,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 伯远觉得自己有些脱力,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扯过床头的枕头靠在背后。尹浩宇过来问他还好吗,年轻人同样刚刚射精过,他的声音沙哑着,脸上还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伯远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Patrick靠过来,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他能理解,刚成年的小孩就被迫和他关在一起,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时觉得难以接受也是情理之中。他们从前也会这么靠在一起,在录制团综的时候,在那些用两张床垫拼成的床上,在用毛巾遮挡住摄像头之后,伯远会和Patrick一起用电脑看那些他们喜欢的中文电影,尹浩宇的中文那时候还不怎么好,伯远就时不时给他翻译两句。 “我去给你拿水。”他拍拍尹浩宇,“喝点水补充能量。” 他们屋子里唯一的补给品就是那两瓶款泉水,伯远拿起它们,又看了眼那个装满了不可描述道具的柜子,叹了口气,把里面的安全套一块拿了过来。 尹浩宇一愣,他又变的结结巴巴的了,说一些:“远哥,哥,真的可以吗?”和“真的要这么做吗?” 但现在确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伯远说,“至少得做好保护措施吧,安全比较重要。” 他想了想,然后又问,“派派,你选上面还是下面?” “啊?” “Top or Bottom.” 尹浩宇没想到伯远会这么问,远哥处理事情的方式似乎永远比他成熟,他在大部分时间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的情绪与情感...以至于即便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都能显得游刃有余。尹浩宇总想说,哥,你不用总那么为我考虑。但他又总是说不出来,他不知道伯远是怎么想的,哪怕他哥刚刚尖叫喘息着释放在他的手中,现在的氛围却还是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实际上,伯远并不游刃有余。 他也紧张,也不知所措,他就像被潮汐推着向前走的木舟,无论发生什么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他自己的气压本来已经很低了,总不能将这种不安的情绪再传播到派派身上吧。 “那这样,”于是他主动说,“我来当下面那个,你的压力可能会小一点。” 尹浩宇的心砰砰地跳,他点了点头。 “闭上眼睛。” 伯远说。 尹浩宇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伯远都让他把眼睛闭上,是因为害羞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但他想睁着眼睛,他想好好的看一看远哥,他觉得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自己一个人住的房间空空荡荡的,让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解散前的生活。 “我不能看着哥吗?” 伯远皱了皱眉头,“我以为闭上眼睛你会压力小一点。” 他一边把润滑剂又倒在手上,尹浩宇看见他刚刚刚刚射出来的jingye还粘连在伯远的腰腹与大腿上,现在正与新的润滑剂混合在一起。 “你自己来?”伯远问他,他看着尹浩宇盯着润滑剂的瓶子,伸手将瓶子递给他,“就是,呃,你让你,”伯远比划了个手势,“进入状态。” 尹浩宇瞬间就明白了伯远什么意思。 但他回答:“远哥,你可以帮我吗?” 他说的真诚,眼神也真诚,“我自己,我不太会。” “你刚才挺会的啊。”伯远这么说,带着些许调侃的意思,但还是顺着尹浩宇的意思,又握住了他的性器。他尽可能地动作轻柔地,不让年轻人感到不适的安抚那个刚刚发泄过的器官,感受它在自己手中再一次充血胀大。yinjing上突出的血管变得鲜明,在他的动作下愈发坚硬与灼热。 年轻人侧过身子来想亲他,却被躲开了。 “你睡迷惑啦?”伯远说,“认不出我是谁啦?” 亲吻拥有着不同的意义,伯远这样定义。他和派派现在是被迫困在这间屋子里完成名为zuoai的任务,他不认为,也不觉得在一般的情况下他和派派会拥有任何超出队友与朋友的关系——比他小将近十岁的弟弟现在只是被过分亲密的rou体关系冲昏了头脑,因此才会格外依赖自己。 Patrick有些惊讶,他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又随即说:“那我也帮哥。” 伯远来不及反应,就被年轻人按倒在床上。它们宿舍的床垫很软,躺上去就像要陷进去一样。Patrick拾起床边的润滑液瓶子,一股脑地将他们都倒在了伯远身上。 被迫在前任队友的注视下展开身体让伯远有些无地自容,微凉的润滑液让他下身一抖,随即就被Patrick握在了手中。 男孩似乎知道怎样才会让他舒服,他带着些薄茧的手照顾着每个角落——那是他们在训练时留下的。尹浩宇含住伯远已然微微抬头的yinjing,成功换来身下人的一声惊呼。 伯远尝试着推开他,被灼热的口腔包裹让他难以集中精力,“你不用...”他这样说,“派,派派,你不用这么做。” 但是年轻人依旧卖力地将他整个包裹,灵活的舌尖触及到他许久未使用的领域。空气中蔓延的粘腻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Patrick一边照顾他的前面,另一边试探地在xue口揉搓与按压着,尹浩宇抬起头,“我觉得这样会快一些....” “快一些?” 下一秒,被手指刺穿的恐惧感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从未被探寻过的角落被异物入侵,尹浩宇尽量减少伯远的不适感,“远哥也是第一次,我觉得这样可能更容易接受一些。” 从前端传来的快感中和着恐惧与不适,越来越多的液体被推回xue里,那些原本交织在一起的软rou也逐渐展开,变得柔软与顺从。 伯远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开始想这会不会是一个糟糕的主意,即使他没有那么多的选择,但他仍旧在脑袋里想这会不是一个糟糕的主意,与Patrick上床会不会是一个糟糕的选择...并不是说Patrick不好,也不是说他有多抗拒,只是他很害怕,害怕一切都会变得不同与尴尬,与害怕那些他太久没有经历过的,原始与令人战栗的感觉。 年轻人似乎找到了令他战栗的根源,他灵活的手指触碰到那块栗子大小的区域,一次又一次地揉捻与挑拨着。尹浩宇感受到伯远柔软的身体越愈紧绷,他的哥挣扎着跟他说‘停下’,‘等下’,和‘等一下’。 Patrick的中文已经熟练到能够听懂文字中所涵盖的隐喻与暗示了。因此他什么都没有管,被撑开的后xue足以容纳两根手指,它们在颤抖与痉挛中绞紧。jingye射到了他的脸上,明明自己还在高潮中的伯远却连忙弓起身子去查看他的状况。 伯远担忧地去问Patrick没事吧,快吐出来。他还泛着水雾气的眼神是那么焦急,还发软的语气又是那么关切。尹浩宇盯着伯远那些散落到额前的细发,盯着他还泛红的胸口与脸颊,他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硬的发烫,他的心也是guntang的,此时正在烧灼着他的全身。 他将仍在床上的避孕套拆开,伯远本来想帮他,他不确定还没到二十岁的Patrick是否会用这些东西。但他现在全身的血液似乎都不听他使唤,勉强撑起的身子都显得那么颤抖。直到尹浩宇说,没事,他学过一点,才放心下来。 Patrick说,“远哥,要是难受你跟我说。” 伯远还处于高潮后的不应期,他的每一寸神经都像是被打开了,他和年轻人的血液仿佛联通在了一起,那些灼热而充满活力的血液才能在他的体内肆意翻涌,扰乱与碾碎每一寸自我意识,他抓着Patrick的手臂说:“等等,再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再缓——” 他没能把后半句话说完,高扬起的脖颈硬生生地把喉咙里的惊呼咽了回去,挣扎着寻求新的空气,Patrick蹭着他的脖颈,说:“哥,你好软,夹得好紧,好温暖。” 原本就敏感的身体像被打开了开关,yinjing死死抵在他的那块软rou上,刮蹭与研磨着脆弱的区域,刺激的能令人发疯。 他依旧想和年轻人说慢一些,给他一些适应的时间。但是尹浩宇似乎听不到他的诉求,他搂着伯远的腰,yinjing所蹭过的每一处都令身下的人战栗。 尹浩宇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做过这样的事情,他就像无师自通一样开扩这这具身体。他只觉得自己只能感受到所处的地方是多么温暖,柔软的rou一圈一圈地缠绕着他,还在高潮余韵中的痉挛不断挤压着他的神经。 他又想到这是远哥的身体,想到这是那个大他十岁的哥哥,想到这是那个会给他带零食,会在宿舍里无微不至地关照他的哥。他的yinjing更涨了,年轻人的cao干毫无章法,却每次都能狠狠地碾过伯远最脆弱的地方。那片腺体不断地被性器顶撞与摩擦,每一次都能换来更多的缩紧与战栗。 伯远攥紧他身后的枕头,尽可能抑制住那些卡在嘴里的呻吟。他能感受到Patrick在他身体里冲撞,顶的他整个人都发麻。年轻人俯下身去照顾他的前面,刚刚射过的yinjing又颤颤巍巍立起半个身体,他听见Patrick说,“舒服吗,哥?” 伯远尽可能地去调整呼吸,即便这样那些细碎的喘息与呻吟还是会泄露出来,他点点头,说,“但慢,慢一点,我,我有些受不了...” “但哥都不叫。” 伯远没明白他的意思,又被一个深顶顶的发麻。他朦胧地发问,“啊?你说什么。” “没有声音。”派派抱着他,“我不知道你的感受。” 伯远似乎有些安静的过分了,尹浩宇能感觉到他似乎有意地在抑制那些泄露出口的呻吟。无论尹浩宇在怎么过分地顶弄他的内里,他的哥也总是一言不发,只有那些隐忍的细小的呜咽与喘息会暴露他。远哥唱歌非常好听,他能够唱最高的音,能够模仿出最像的假声,那样一个在舞台上发光,发亮的人,为什么要抑制自己的声音? 伯远似懂非懂的明白了,尹浩宇的动作放缓了一些,让他得以喘息,“我以为...”他回答,“不出声...你会容易一些。” Patrick愣了一下,“什么容易?” “我毕竟...”伯远没什么力气,声音也很弱,“是男的,年龄还比你大那么多。” “远哥...”Patrick望着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没有给伯远回答的机会,yinjing狠狠地抵在敏感点上,他没管身下人发出的求饶与诉求,将伯远整个人翻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抵到墙上。yinjing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伯远觉得自己仿佛要被钉死在墙上,仿佛要被顶穿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 尹浩宇在他背后含糊不清地把他的头掰过来接吻,他想躲都躲不掉。 “我一直喜欢远哥。” 年轻人抓着他的腰,将他往自己灼热的性器上按去。他伏在他的脖颈旁边讲话,呼出的温热的气流与下身的顶弄一同刺激着伯远的神经。Patrick在伯远战栗的脖颈上留下斑驳的印记,远哥的皮肤总是那么脆弱,轻轻一碰就能够留下红痕,“我一直想着远哥...”他说,“在宿舍的时候就是了。” “我一直想着哥...”Patrick重复着那些话,“我想和你多呆会儿,我想看着你,远哥我,我记得我们之前停水,我们一起出去, 我不敢看你,我一直想着你,我想和你再多呆一会儿,新的屋子空空荡荡的,没有哥,我好不适应。” 他不敢想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敢相信他又一次可以将伯远拥入怀中,像小孩子一样依赖与依靠他。伯远离他那么近,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近,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就在他身下起伏着,尹浩宇吻上去,听着身下人抑制不住的喘息。 伯远的手撑着墙壁,他被身后的顶弄激地喘不过气来,那些不再抑制的尾音也就像勾人的翅膀一样展开。他的眼眶发红,不知是不是那些不受他控制的生理泪水,但他觉得自己的全身都不受控制了,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发疯。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从类没有这么快过,Patrick的每一下动作都令他颤抖,让他禁不住地战栗。伯远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说出口的只有被碾碎的呻吟与气息,于是他费力地转头去寻找Patrick的嘴唇,他捧着年轻人的脸去亲他,那些心跳声令他安心。 但哪怕是亲吻都会被顶散,尹浩宇托住伯远脱力的身体,抬起他的大腿。那具流畅的身体现在就任由他的摆布,Patrick一边亲他,一边说,“远哥,你更紧了,要夹死我了,你舒服吗,你还好吗。” 他似乎就不是要从伯远那里寻求答案的,刚到嘴边的句子马上就会被另一下更深的冲撞顶的支离破碎。Patrick那些直白的话令伯远小腹发紧,他只觉得身体的一切感官都在被无限的放大,大到让他承受不住。他紧紧抓住尹浩宇的手臂,如同再央求他再狂风骤雨般的节奏中放缓一些,他只记得自己最后是如何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止不住发颤地在接连不断地cao弄下又一次高潮的。 他在Patrick的肩膀上留下划痕,伯远心疼那一片原本光洁漂亮的皮肤。不断绞紧的内壁让Patrick发出舒服的叹息,伯远觉得自己仿佛要被撑坏了,脱力地倒在年轻人的怀里。 他心疼地看着那片被他划出来的指印,一边又觉得羞愧。伯远的眼神还是带着雾气的,被汗水打湿的前额发静静地伏在他的脸上,他用最后一点力气问,“应该...可以了吧?” “哥还好吗?” 刚刚发泄完的Patrick笑着看他,还没完全软下来的yinjing仍旧插在他的体内。 老式的电视机上终于出现了不同的字样,这一次,广播所播放的终于是:任务完成,恭喜通过! 伯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彻底瘫倒在了床上。 Patrick从他体内退出来,依旧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略带担忧的看着他,“远哥,我刚刚说的..” 年轻人收到了一个“嘘”的手势,“出去再说。”伯远回答,“...太累了。” 房间里唯一的门开了,但却看不见外面的情景,只有一片耀眼的白光。 那两瓶水都被他们喝完了,尹浩宇拉起伯远,让他搀扶着自己的肩膀。他们都浅浅披上了衣服,在白光的迎接中踏出那间原属于B栋的屋子。 伯远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无比轻松,无论是嗓子还是疲惫都在那一瞬间被白光所洗礼,他连忙呼唤尹浩宇的名字,“派派——” 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派派,Patrick?” 他有紧绷起了眉头,而当白光散去,眼前的装潢又是另一个房间。他记得这里,记得这个熟悉的衣柜与桌子,他认出来了,这是他在团内时,隔壁的房间。 而在床前,他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