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I 维勇] 曾经是梦想里面的某一天（180510）

    这怎么能说是胜生勇利的错呢？

    一个人对于另外一个人的崇拜在历经了十几年单向线路的崇拜之后突然人说到面前了就到他面前了在历经了一些事情之后说要住到一起了就住到一起了，这让一个单向崇拜了偶像十几年的人突然之间面对着他快乐的在自己的面前宣布他家就这一张床而现在是午夜零点。这是勇利来到圣彼得堡的第二个晚上。他们刚刚结束勇利的欢迎回回来并且在那之前勇利什么都还没有意识到……

    第一个晚上他因为旅途实在是太疲惫了到维克多的家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脚底就差打滑了的。要说这么多年参加世界各地的比赛他就倒时差这点怎么都不能够习惯了。这应该是他天生就比较敏感的关系，每到个陌生的地方整个人都会因为不适应而特别的疲惫，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因为紧张而肚子饿的问题了。且不说国内媒体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拍到他下场之后坐在后台的地板上就开始吃东西的样子了。一开始他在国际赛场还不怎么敢这么做，但时间长了也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幸好不管是哪里只要是冰场勇利就会有一种极强的归属感，而现在不管是哪里只要维克多在的地方他也会产生同样的归属感。前一天的凌晨一点三刻好不容易维克多家的灯终于亮了，维克多在家里整理了一整天，但不如说是他手足无措的在家里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弄了一遍以防止他走路不至于变成同手同脚。他第不知道多少次对马卡钦说勇利今天要来了哦，看看手机离勇利的飞机到达的时间还有七个小时，但他已经在房间里走动了两个小时了，他打算带马卡钦出去走两圈免得他再把家里的东西再摆弄上一遍。今天他的邻居看见他第三次出来遛狗了，他趴在窗台上看着维克多心想今天一定有什么大事情，这可怜的孩子，他可从来都能吃能睡少年开始就健忘的。邻居们总是喊他孩子，尤其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那些人，维克多从来不会在他们的面前一副闪闪发亮的样子，他们会把他眼角弹出来的星星踢飞掉的，别来这套。

    照理说俄罗斯的飞机即便再怎么晚启航都能够准点到达的，更别说维克多已经确认过勇利的航班是准点起飞的，也许会早到两个小时。昨天还是雅科夫主动地让他今天别来了的呢，今天维克多就特别的后悔了，雅科夫太懂他了！因为今天他什么都干不了，他满脑子就是今天勇利要过来了。

    而勇利，在飞机上他根本睡不着，他也兴奋着呢。上次见面是维克多的全俄锦标赛的表演滑，最终勇利没能够赶在维克多的表演滑结束之前来到他的身边。维克多今年的全俄锦拿到的是第二名，尤里奥因为他的失误摔了金牌扬言：你要是不认真的话就不要回来了！尤里奥是在生气维克多没有完全准备好就上场和他比赛的事情，在他的眼中的维克多应该更加的强大，以至于让他曾经是那么的崇拜得只想要与他一决高下，而现在一切都他妈的见鬼去了，猪排饭都比你好，他摔下这句话就走人。勇利赶到的时候维克多坐在看台上面，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比赛是在莫斯科，勇利没有告诉维克多他会过来，他原本是要来给他庆祝生日的，但是一天之前在勇利全日锦标赛拿到了对他来说理所当然的金牌的时候维克多的那边却传来了让他感到难以置信的消息，但或者这是理所当然的。勇利清楚地知道这是维克多把时间都花费在自己身上的必然的结果。即便他是神明。他静悄悄的出现在看台的最上方，维克多坐在那里非常的显眼，灯光被关掉了大半，冰面上清冰的机器发出巨大的噪音打磨着这片维克多曾经摔落下去的冰面把所有的痕迹全部都抹消干净，但维克多看得到，每一个他摔下去的地方，跳跃和出意外的步伐，所有的一切就像是电影回放一样一遍又一遍地，维克多就这样一直的在想如果那个时候起跳更加的坚决，但他有压力，他一定要赢的压力促使他在这么些年里面第一次慌乱了。他很懊恼，莉莉娅说的没错，日常训练是不会被辜负的，反之也是一样的。维克多现在更多的是安静地思考，他已经停止了在勇利和他通电话的时候哭出来的情绪了。勇利已经不记得是多久没有看到维克多一下场就愤怒的一拳头砸到围栏上敲得整个场馆里面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看着他走向KC区，雅科夫没有和他说话，像维克多这个年纪这样觉悟的选手知道自己出的所有的问题究竟在哪里。一直到他的分数出来雅科夫才开口对他说[在欧锦赛之前把自己调整回来，没人会等你补上大半年的时间]

    所有人都在前行着，尤里奥和勇利，所有人都在为了追上他而拼命地向前奔跑着。

    他不能在这里停下来，维克多注视着冰面，今天是他整整五年的表演滑第一次不是最后一个压轴出场，他的整场表演没有任何的笑容，照理说表演滑是不能够使用当前赛季的比赛节目的，但是他还是固执地把他的节目从头到尾又滑了一遍，这一次他的跳跃没有失误，他的步伐没有错乱，当他停下的时候四周的掌声在停顿的无措的几秒钟之后像是期待已久一样突然爆发了起来，但他转身就下了冰。

    勇利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维克多看见自己的肩膀上按下的那只手上的戒指侧头就靠进了身后的怀抱，但他的眼睛始终死死的盯着冰面上一刻都不愿意挪开。

    “勇利……勇利……勇利……”他只是呼唤他的名字，维克多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他的伤心难过和愤怒，他没有后悔来当勇利的教练这件事情，一块金牌换一个伴侣这简直赚翻了，只是他讨厌失误的自己讨厌无法全力以赴的自己，也许他还讨厌不是那么完美的自己是会被勇利包容的这件事情，他不要做这样的自己，他要在所有的人的面前在胜生勇利的面前是最好的自己。仿佛在保守一场初恋最美的印象一样。他只能呼唤出他的名字，他渴望勇利能够知道他喊他的名字之后想要告诉他的所有的事情。

    “会赢回来的，一定会赢回来的。”

    勇利的手摸进他的发间手指婆娑着，他清楚地知道这种失败的痛苦，但他没有办法安慰他。他突然想起来以前那个在他的结伴好友进医院的时候前来安慰他的女孩子的事情。他后来知道那个女孩子喜欢他，所以想要给他所有的关心，但是那个女孩子忽略了胜生勇利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自己的软弱被别人看到的时候的样子。就好像现在的维克多一样。

    大概是十几分钟或者半个小时，他们两个坐在看台上面看着清冰的机器一遍又一遍的打磨着冰面，勇利向他汇报他这次比赛的全部过程，他把金牌带过来给他祝贺生日，维克多说[我才不要呢，大奖赛你没拿到至少世锦赛那个才够得上我要的金牌。]这一说的勇利整个尴尬在那里果然维克多是不需要安慰的人。果然他们是一样的人。勇利的比赛没有任何的悬念，这次他比维克多上次不在他的身边的状况好的很多，不过也就是普通发挥也没有像以往那样临场变更安排，但是日本的观众们却依旧为他欢呼雀跃。原本担心他一个人坐在KC区会寂寞的美奈子老师还提议要不要自己陪他上去的，但是勇利一口就拒绝了，这个位置对他来说是无比神圣的，只有维克多才能够坐在这个位置的。他的手机保持着通话的状态，画面里面的维克多套着俄罗斯国家队队服陪着他等待着这一刻。没有任何的悬念，他低头就朝着电话笑了。“你听到了吗？”

    掌声、欢呼、不需要听得懂异国的语言，但听到了爱人的名字。

    之后勇利在莫斯科陪着维克多玩了两天随后在机场他们就又分开了，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办，勇利需要来俄罗斯，维克多需要他，他那么地觉得，同时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也需要他否则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求自己不要成为维克多的负担，但维克多告诉他没有关系的，如果对手就在面前越来越强大的话自己会忍不住想要追上来的。他们走在街道上，观光胜地的人很多，他们两个很瞩目，维克多丢掉了金牌这件事情简直被传疯了，但维克多毫不在意，他甚至没有带墨镜，他的脸色看上去还是有点差，但他看起来精神不错，晚些的时候有人拍到他们两个在星巴克买了限量杯而拿着杯子的手上的戒指显得更加的注目了。即便天色已经暗了。

    一大清早维克多看着床上多出来的这个卷走他被子的人觉得他好像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停下来了，马卡钦也扒在床的另外一边但怎么都看不到勇利的脸急得它围着床跑到了维克多的那一边去了。昨天晚上勇利到的时候马卡钦都没有和它亲热够呢，他就像是个僵尸一样维克多指着里面告诉他卧室在那里，他猜都猜到勇利现在不会对任何的东西提得起精神，能够在机场跳着抱在一起转圈圈看起来已经是胜生勇利的极限了，他在计程车上不由自主的靠在维克多的肩膀上就睡过去了。十几个小时的精疲力竭，或者更久之前，当他开始准备马卡钦的事情，当他提前几天先把马卡钦送上飞机托运走的时候他的心里面都空了。他收拾房间和行李，他想不起来自己要带走什么，床底下维克多的海报在那里卷了大半年，他小心翼翼的好好的拿出来擦干净灰尘然后重新贴到了墙上，他的房间回到了维克多来到之前的样子，但这一次他不会再只是看着墙上的海报了。他摸摸那张稚嫩的脸，少年还是少女那般纤细的样子，但现在留存在他记忆里面维克多的拥抱是那么的宽广而厚实，而勇利更想要成为像他那样能够让自己感到安全感的可以给自己依靠的人。

    勇利想要成为维克多的依靠，在维克多靠进自己的怀抱的时候他突然那样的下定决心。他不知道自己能够为维克多做什么，自己什么都是他教会的，但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够给维克多带来一些什么东西，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知道只要来到维克多的身边他就会知道了，只要他们能够重新一起在冰面上滑行起来的时候一切的事情都能够迎刃而解的。

    在车上，维克多的身上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在他的家里他的房间他的床上维克多的气息拥抱着他，仿佛长谷津那样的温暖而温柔。这天晚上他梦到了他们在长谷津时候的生活，比赛还没有开始，训练很辛苦，但每天过得都很充实每天都在解决问题每天都感觉到比之前的一天变得更加的好了，就好像看的到[未来]这个东西的实体了一样。

    此刻维克多也有着同样的感受。他在想他的餐具应该多添一些了，还有拖鞋毛巾生活必备品，被子要换成双人的大尺寸的了，毕竟他的床原本是为了一个人舒服而买了小号的双人床实际上要堆下两套被子还是太拥挤了，而且好像勇利看起来不介意和他挤在一个被窝里面。维克多真的要好好地想想了。等一下勇利起来该做点什么，他现在可以去煮咖啡了，煎个蛋？不，还是出门吃早餐吧，维克多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整个圣彼得堡介绍给他了，然后他们可以在附近逛逛，吃完午餐下午可以去冰场看看，但也许他还需要问雅科夫要一天的假陪勇利去更多的地方走走，他想要告诉他自己少年时代的几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他想要和勇利到那个地方重新再拍一次，但这一次是两个人，而且他们都长大了，就像在长谷津的时候维克多死命地要和勇利在他以前的国中前面拍照，因为他看到过勇利的毕业照片，他真想要留在他的记忆里面。然后勇利告诉他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记忆里面的，从第一次见到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维克多简直有一种失忆的错觉，他一定和胜生勇利是青梅竹马，是他的邻居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他搬家之后也许是出了车祸什么的总之他失忆了，他觉得自己失去了非常重要的东西以至于他至今为止的大半的岁月总觉得一个人很孤单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他又盯着勇利看了一会儿，马卡钦已经耐不住的爬到了床上把整个本来就不宽敞的床挤得更加的狭促了。维克多想勇利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再要一天的假的，就算雅科夫肯给他们。再过一周就是欧锦赛了，再过两周就是四大洲了，他们在最繁忙的时间里面见缝插针的临时决定住到一起，他们更本就没有时间去逛上一整天，就像维克多想象中的那样能够闲散的一家一家商店逛过去为他们的将来准备所有的东西。他们还要为他们的将来准备更重要的东西。但不管怎样他会珍惜现在的时间，在勇利的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只有玛卡钦意识到房间里面充满了他们两个人的味道，就像是长谷津的时候那样让人感到舒心。

    在我身边，别离开我

    时钟走过一圈又是一圈，然后将永无止尽的走过一圈又一圈迎接所有未来的到来。

    勇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维克多抓着他的手枕着自己的胳臂维持着盯着他看的样子又睡着了，马卡钦在厨房喝水舔出声响，勇利坐在床上看着四周的一切突然感受到了。啊、这里是圣彼得堡。他来了。他终于来了。他希望下一次是能够在领奖台上对维克多说：我来了，终于来到你的身边了，我终于做到了……

    现在是下午四点，愚蠢的维克多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有为勇利准备的欢迎会——冰场的小伙伴们准备的。所以现在他们的面前堆着满地的衣服，维克多在沙发上坐好搁起一条腿，虽然他有点不情愿让他们两个人的第一天时间分享给别人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要严守他自己的守则。

    “你到底是穿还是不穿？”

    “在那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这些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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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是想写昨天的后续的但是发现时间差出问题了这次只好改成勇利的欢迎会了……还一不小心写了别的梗

    2018－0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