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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大雨笼罩临江,明明昨天看天气预报,降雨的可能还只有百分之三十。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时,初月在文科教学楼的女厕所隔间,拿出手机再度和司机确认了一番。 初月:林叔,小铭的发烧现在好点了吗? 林叔:现在越烧越高了,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对不住啊小月,你自己有办法回家吗? 初月:哦,没事,我已经有办法回家了,您忙您的,他退烧了的话也和我说一声 但其实,她根本没有办法,书包里也没有伞。看来只能在学校等雨停了。 外面响起几声脚步,接着是女孩被推到墙上发出的闷哼声,一道声音开始辱骂她,“许乐颖,你贱不贱啊?明明知道他是我男朋友,还去勾引他?” 女生怯怯地说:“是他主动联系我,我没……” “不可能!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喜欢我,就是你这个婊子在说谎!” “我——” 隔间的门被从里打开,初月从里面走出,四周空气安静了一瞬,直到她走到洗手池,似乎没有要插手的迹象,为首的女学生继续抓着许乐颖的衣领,同伴一人一边按住她的身体,想要掌掴她。 “陶也灵。”初月的声音在空间响起,四周的空气凝了一瞬,被叫到名字的人和同伴都不爽地看过去。 “初月,你想多管闲事么?” 初月打开水龙头,往手上挤了点洗手液,头也不回道:“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早上你已经被通报批评了。” 今天是返校第一天,陶也宁在国庆假期聚众斗殴的事已经在校园广播中被点名过,陶也宁语气不善:“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曲宜欣的朋友,朋友的朋友怎么会是敌人呢?”初月不紧不慢地冲洗完泡沫,从口袋中取出手帕吸干水分,“我只是好意提醒你,最近最好别太招摇,你也不想一天之内再添一记处分吧?” “……”陶也宁咬牙切齿,“我们走!” 几人的脚步声渐远,初月看了眼那个叫做“许乐颖”的女生,她的头发有被拉扯过的痕迹,她低着头沉默。 初月同样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回到教室,桌上不知被谁放了一把黑伞,初月问同桌:“你有看到是谁放的吗?” 同桌摇摇头。 初月的桌上常常会收到东西,有时是情书,有时是零食甜点之类的食物,小时候也曾收到虫子之类恶心的东西。 对于这类东西,不论好坏,她从来敬而远之,准备将来路不明的雨伞放到失物招领处——虽然它来的很及时。 鼻尖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很熟悉,她停顿要处理掉伞的动作。 青柠味。余随来过了? 这场雨毫无征兆,很多人被困在教学楼里躲雨,出不去学校,雨幕像一座囚笼。 文科教学楼在明齐校园的最西处,想要从东门离开,势必会绕过理科教学楼。初月和同桌撑一把伞从楼上下来,遥指对面那栋楼,对她说:“我到那里就行了。” 隔着一段距离,看到余随在和一个女生说话。他没有撑伞,和周围很多同学一样在教学楼外的平台躲雨,书包被他斜斜跨在身上,站得很直。 余随在校服的白色衬衫外套了件黑色外套,上次游乐园时他穿的还是短袖,这会儿才知道怕冷。 初月几乎是立刻就联想到,他这几天发来的消息里有提到过,他和朋友去宜安进行无人机航拍,那里温度太低,他被冻得有些感冒了。 等走进了才发现,余随身边那个女生是曲宜欣。她手中拿了把伞,看姿态,像是在邀请他一起撑伞,然后余随摇了摇头,不知又说了什么,曲宜欣也没再准备走。 初月静静在原地看了会儿,在他们看过来之前,朝那里走过去。 刚走到人群之间,就引起了很多人注意、初月在学校里名气太大,无论做什么,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 初月走到余随身边,她捏着余随的衣角,扯了下:“余随。” 余随调整了下站姿,下意识放轻声音:“怎么了?” “你过来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周围的人都已经看过来,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打转,显然已经脑补了一场狗血三角恋。 初月犹豫了一下,没松开扯他衣角的手。那就让他们误会吧。 将余随带到人少一点的地方,教学楼的另一侧,初月将书包转到身前,拿出包里的伞,问他:“这是你的吗?” 说完,先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他耳朵,看到耳根一点一点染上红,她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转而去看他的眼睛。 “嗯。”余随躲闪了一下她的目光,“……你为什么没有撑?” “我不知道是谁放在我桌上的,不敢乱用。”初月将伞打开,用疑惑的表情明知故问,“你把伞给我了,你自己怎么回去呀?” “……”他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你班级真的很远,送一趟伞回到教室都快迟到了。” 初月看了一眼他的外套,上面还有残余的一点未干的痕迹,不明显,现在才察觉。 她弯了一下嘴角,注视着余随浓黑的双眸,轻声问:“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她知道他没法拒绝。 两人撑伞走远后,娄亦明在后边眼睛都要瞪出来:“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近了?” 曲宜欣沉默。 余随刚来的那天,为了答谢早上带路,他请她吃饭,同行的还有娄亦明和他的朋友。 在餐厅,初月路过他们身后,裙角与余随擦过,一行人只顾着说话,丝毫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妥。 只有坐在余随身边的她发现了他僵硬的动作,转头一看,他竟连脖子都红了。 那时她就发觉了不对。 初月。 没人比她更清楚,初月对于男人的杀伤力。 她心中升起一阵久违的危机感。 她目前对余随很满意,他的长相、成绩、还有社交中的进退有度都令她十分满意,余随才来临江没多久,学校铺天盖地全是讨论他的,走到哪都听到女生在聊他。 如果能成为这种男生的女朋友,一定会比和彭聪交往时更受人瞩目。 想到这里,曲宜欣的脸色沉下来。 每次她喜欢什么人,初月就要出现跟她抢。已经有那么多人喜欢她了,还不够吗?为什么总要抢她的。 明明,是她先认识余随的。 - 走出校门后,两人依然同行,余随见初月没有和他分开的意思,握着伞柄,语气意外地问:“今天你不坐车回去吗?” “司机的孙子发烧了,现在在医院陪着。”初月回头看他一眼,“不过你怎么知道?” “就是,遇见过几次啊。” 初月转为另一个话题:“对了,你们航拍的视频怎么样了?” 余随在聊天中提起后,初月上网搜索了才知道,他在的那支小队伍虽然年轻,但履历辉煌。 拍摄过程中余随发过几个小视频,是他随手拍的景色,还有一只徒然放大、跳到镜头前的小狗。 “目前取了素材,后期是别的成员负责,我就不用管了,等剪辑好还需要很长时间。” “希望你们像之前一样,可以得奖。” 余随摇摇头:“上次主要是运气好,我们卯足了劲往长辈和评委喜欢的方向贴,这次特别随心所欲,看到什么有趣的都想拍,快成视频博客了。” 伞不是很大,余随肩膀湿了一片,初月注意到以后,将伞柄往他那推了点,靠他更近了些,走路时肩膀会轻撞着他的手臂。 余随说话的声音顿了下,之后像是回忆了一番旅途中的趣事,又笑了:“不得奖也没关系,旅途本身就已经足够有意义。” 初月觉得他的心态让人羡慕,他这样干净纯粹的人显然成长于一个有爱的家庭,他的mama将他教育得很好。 不像她,拧巴,孤僻,永远说不出这种话。 她从来不在乎过程,只要最终她是胜利者,中间的苦她都可以忍耐,可以释怀。 初月在脑中想着这些的时候,余随突然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怎么了?”这回是真的有点疑惑。 “怕你会冷。” 虽然他这么说,但初月能猜到,因为校服衬衫沾了水会很透。初月抬头问:“但你的感冒不是刚好吗?” “没关系,马上上车了。” 走到公交站,没等多久就有一班车停靠,公交车的地面是一片雨泥混合的脏污。 车上人很多,雨天出行不便,一股脑地全挤上了车,余随找到个空旷的地方,拉着初月的手臂挤进去,以免被人群挤散。 四周有一股异味,只有余随身上的味道比较好闻,初月微微移动,靠他更近了些。 接着余随朝她看过来,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他弯腰凑近又说了一次,还用手在嘴边挡了挡:“我们是下一站。” 初月朝他点点头,视线投向窗外,她克制地压抑向上扬的嘴角。 其实他说第一遍的时候,就已经听清了。 走进居民楼,余随将伞朝外抖了抖,转过身时,初月已经脱下了身上他给的外套,放在手上还给他。先前她穿着,衣服里还有他温暖的体温,初月递出去的时候还有些微微不舍,温度骤离,有点冷。 余随没立刻接,反而别过头去。 “接啊。”初月靠近他一些,余随向后退了一步,“为什么不看着我。” “你的衣服……有点透。” 初月心说,本来就是要给你看。 她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声,转身走上楼梯:“快点上楼吧。” 走楼梯时,初月回头看了眼余随,他竟只看着脚底?连她的内衣肩带都不敢看吗? 初月觉得很泄气。 想接近他,首先还得自己豁得出去。 先经过余随家,他表示他妈最近误会了两人的关系,最好不要一起在她面前出现,不然肯定会被打趣。 初月皱起眉:“阿姨怎么会误会我们的关系呢,我们没有牵手,也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啊?” 余随摸摸鼻子:“我也不知道。” 初月转身往另一栋居民楼走,走出两步后,余随突然又跟上了。 初月问:“怎么了。” 余随说:“先送你回家。” 她转回去正视前方时,在心里悄悄笑了。 拜托。 才十几米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