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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师尊,要我?

    挺进墨燃身体里的那一刻楚晚宁脑海里一片空白,直挺挺得像是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好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些许不对——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居然在把墨燃对自己的欺辱如数奉还给墨燃!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楚晚宁一直以来不屑于去做的,毕竟墨燃先前太不像话,像是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被疯狗咬了一口自然不能回咬疯狗一口,可事到如今,楚晚宁就像是只叼着疯狗后脖颈子的猫儿那样已经咬了第一口,仍在纠结要不要去咬第二口。

    墨燃虽神志昏昏,却为他方才粗暴的对待而激得起了一身白毛汗。眼下楚晚宁动作猛然间断,他被不上不下地吊着,xue口撕裂似的疼,被折腾得进退两难,发出了不满的哼声。

    华碧楠早些时候给墨燃伤口涂抹的灵药颇有效用,非但止了他开绽伤口上涓涓不息的血,且让墨燃陷入了昏睡。纵使身体被楚晚宁摆弄得一万个难受,也至多是拧了俊俏的眉头,嘴里哼唧不息。眼珠子在眼皮的遮盖下转了好些圈也抵不过困意,最终也没睁开眼来。

    楚晚宁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可真刀真枪地干起人,尤其是干起男人来,心里多少还有些障碍。便是周遭无人,且自己同墨燃并非不曾裸身相对过,且墨燃还没有意识,也让他深觉羞耻,还多少有些膈应。

    想得要比做的多,做得却比想的快。楚晚宁犹自扣着墨燃汗湿一片的腰身,在膈应和嫌恶的这会功夫里他就已经大开大合地cao干了两下子。墨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配合他,非但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反倒微微地分开了腿勾着脚就要往他腰上盘,积极主动得很,这也不由得让他大吃了一惊。

    兴许墨燃本性就比较热情大方,又或许是楚晚宁禀赋超人,同之前巫山殿里的那些年里墨燃主导过的性事相比,以楚晚宁为主导的这次性事可谓浑不生涩,甚至还颇有些顺畅。

    地牢里潮湿而阴冷,墨燃上半身软趴趴地摊在发了霉的稻草上,下半身被楚晚宁把控着,颇有些青蛙趴水的滑稽感。他两手都脏兮兮地抓着稻草,这会儿周身都在随着楚晚宁的顶弄而发颤,紧致的大腿根都有些发冷。

    楚晚宁自认动作不算是太过粗暴,且墨燃的内里更是前所未有地热情地吸吮着他。这场性事中只有他一个人是神志清醒的,可却出人意料地并不生涩,反倒很有些顺畅爽利。墨燃丝毫不拒绝他,整个人都像是化没了骨头似的任他摆布,乖巧顺从得令人心疼。

    当过师尊的人,怎么能拒绝听话的弟子呢。楚晚宁的脾气又臭又硬,可却又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墨燃在他身下驯服承欢的模样太过于可怜,他望着孽徒的后脑勺,一瞬间愣是生出了些奇怪的温存来。

    温存像是朵活了的花那样在他心头抽枝发芽,一发不可收拾。这样下去,他就没法纵容自己看着墨燃像是只死青蛙似的趴着被他干了,毕竟这姿势多少有些可怜。左思右想了两下,把自己想得硬而转软软而复硬,直到墨燃因为被这样别扭得姿势拧得腰疼,哼唧着蹭动了起来,楚宗师才别别扭扭地把墨燃从地下拖了起来,咬牙切齿地扳着他一双长腿给他翻了个身,又把他上身搂进了怀里。

    他的性器犹在墨燃体内,随着他搬弄的动作被拧扭搅搓得好不痛苦。好容易把位置摆得正了,墨燃又整个人软绵绵冰凉凉地往他怀里一栽,胸肌碰胸肌,楚晚宁只觉得自己被压得呼吸一停。

    ——这坏东西,吃的都是些什么,长得这么沉!

    骂归骂,气归气,该办完的事还是得办完。楚晚宁勉力让自己平心静气,把注意力回到当下来。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在地牢里跟一个光着屁股晕了的男人生气,怎么看怎么诡异。可就在楚晚宁深觉诡异且羞耻,动作不知第几次卡了壳的空当里,墨燃像是又被毒素折磨得要死,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二人是面对面的,墨燃这一口血吐得自己满身狼藉不说,楚晚宁半面如玉似的脸庞也给染了猩红。楚晚宁爱洁,被墨燃当面喷了口血,当即整个人目瞪口呆,木在了原地。

    这大概就叫含血喷人吧?

    这当真不叫含血喷人,可楚晚宁的确被墨燃含着的一嘴血喷了半脸。呕血后墨燃仍不消停,像是条毛虫似的乱扭一通,间或是咳出些星星点点的血沫。后xue随着他的每一下咳嗽亦或是呕逆一下下夹着楚晚宁的凶器,rou贴着rou的触感愈发有些奇妙了起来。

    “你老实些。”楚晚宁别扭到连该用什么姿势撑着墨燃都搞不清楚了,他只能一如既往地命令墨燃,像是他还是自己门下弟子那样简单粗暴。可狗皇帝墨燃显然没有情趣也没有意识陪他玩这种无意义的角色扮演游戏,师慈徒孝的戏码在他俩之间从来是不成立的。在墨燃欺师灭祖之前楚晚宁就是个暴躁的师父,而后墨燃也自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地走上了欺师灭祖的道路。

    “哼……”

    男人的头颅沉重地耷拉在楚晚宁肩膀上,像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犬那样,委委屈屈地带着鼻音哼唧着。沉重而炽热的喘息喷在楚晚宁耳畔,每一次起伏都像是诱惑和邀请,于是楚晚宁不再控制自己,在这件事上第一次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开始攻城略地。

    墨燃生得俊俏,身材同寻常的男子相比更是卓然不群,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rou体质,且还是不折不扣的结实肌rou。楚晚宁不能够继续掐着他的腰动作,面对面的姿势下他双手又摔来打去得碍事得很,索性扯起链条往自己身后一带,让他双臂都搂在自己脖子上。

    如此这般,便是一个近乎狎昵的、似是拥抱般的动作了。

    墨燃犹在虚弱地喘息,他同楚晚宁贴得那么紧,楚晚宁的下巴顶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像是昔日巫山殿里那许多次不情不愿的拥抱那样。墨燃上身赤裸一片,楚晚宁只要低一低头就能看见他背后皮开rou绽的伤口,蓝色的灵药痕迹下边凝着的皆是淋漓的新血,受药所控,他周身半点灵气也没有了,方才毒发攻心时呕出的淤血则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味道。

    墨燃趴在楚晚宁肩头,楚晚宁亦然。这是个情色到了极致也暧昧到了极致的姿势,他能感觉到墨燃的每一寸抽吸,这让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巫山殿里墨燃荒唐过的那些年里,墨燃也曾温存地亲吻过他。

    楚晚宁于床笫一事犹然是生疏的,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已至此他选择照葫芦画瓢,踏仙君当年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带着股不管不顾的劲儿,千杯不醉的北斗仙尊对准墨燃苍白的侧颊啃了两口——要他去亲吻墨燃可实在是太离谱了,他绝不退让,至多只能做到这些——接着则是像是个耍酒疯的醉汉似的伸手去摸自己同墨燃的交合处,就像墨燃刻意羞辱他时做过的那样。

    那处未经人事,犹是紧致的,却因墨燃昏聩中本能的迎合和顺从而没给他的进入带来太大的障碍和苦楚,反而像是朵娇艳温软的花朵似的顺服地任他采撷鞭挞。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一个在情事上对自己温软顺服的美人做情人,即使是楚晚宁也不行,事实上光是想一想“墨燃正任由他摆布”这件事都够他再硬一次了。

    性器因冲动的想法而变得充血而硬热,把墨燃的xue口都yin靡地给撑开得更大了来。纵使墨燃是一千个顺从一万个依顺,可男子的那处终究不是用来承欢的处所,他终于开始有了些痛苦的意思,低低地哀鸣出声,而他的师尊则只是皱了眉头,一昧地装聋作哑,像是个没知觉的夜游神似的重复着简单而机械的动作,不多时却也得了些趣味。

    哀鸣渐渐变成了呜咽,xue口被简单粗暴的交合动作磨得泛出些yin靡的红,还有些微肿。地牢里仍是阴冷潮湿的,可在这活色生香的情事下,最为惧寒的楚晚宁鬓角都渗出些汗来,整个人都似是在泛着热气,而墨燃则任他摆布,像是个乖巧的大人偶,整个人都像是要融化在他怀抱里了。

    交合处泌出情色的水声,楚晚宁什么都看不到,可他就是知道那是墨燃被撕裂后流出的血。昏聩中的人因痛楚而有些难受地哼哼唧唧,身下的xue口却乖巧驯顺地吮弄着楚晚宁。他们贴得太紧,像是一对连体婴儿那样紧密相连,而楚晚宁也不得不注意到,在这场他单方面占据优势的性事中,墨燃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欢愉。

    兴许是修炼禁术的原因,踏仙帝君的面色总是有些苍白的。可楚晚宁非常清晰地知道,他在情事欢愉之时苍白面色上也会泛起些红晕血色来,那是他舒适了的明显表现。他扯着墨燃的头发看了看他的脸,见他整张脸上除了唇边先前呕出的血痕外没半点红意,就晓得他是当真不舒服了。

    墨燃自始至终都没有勃起,尺寸傲人的分身萎靡地垂着,像是从墨燃身上分离了,不曾经历过情事那样,楚晚宁只看了一眼便有些气苦。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实事求是地来说,倘使墨燃在情事上得了趣味,那他就非受苦不可。如今他也在墨燃身上得了些趣,墨燃这副死狗样子说他没受苦都没人信。

    他们就是这样奇奇怪怪,反倒像是一对刺猬。抱得太紧便会有人受苦被刺伤,只有凶厉起来乍起一身硬刺的那个人能好受些许。可不论如何,终归是要有个人受苦的。祸福轮流转,行径过了巫山殿的那些年,如今吃苦的人变成墨燃了。

    楚晚宁闷哼一声,射在了墨燃体内。而几乎是同时地,墨燃胸口亮起了碧绿色的灵流——那是安放着修士灵核的地方,而那碧绿色的灵流则是墨燃惯用的木系灵力的色泽。

    灵力在二人间逡巡,在他们的经脉里奔涌,像是潮水那样凶狠地咆哮。一股热流涌入楚晚宁胸口,他经久未用过的灵脉里也又开始蓬勃起消失了多年的灵流。

    “我会给踏仙君用上灵药,”华碧楠彼时同他讲起对墨燃的处置,口吻平静得像是在安排明日的行程:“这种灵药于他生命无碍,只会让他昏睡一段时间,待他醒来之后,灵核就早已弃他而去了。倘使楚宗师不想夺他性命,那这便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楚晚宁点了点头,赞同却有些惋惜地说:“墨燃是我门下弟子禀赋最高的一个,昔日修习时结成灵核也是最快的。他倒行逆施罪孽做尽才招致如此的结果,我也没什么不忍心的。只是他为非作歹不全是他自己的过错……他是中了八苦长恨花的,若不是那花他也不至于作恶到如此地步。只如今倘使不杀他无法服众,也无法告慰那些因他而死的无辜之人,可我这个做师尊的终究还是有些私心……”

    “灵药并非只是化去踏仙君的灵核,阁下也是曾自爆过灵核的人,知道那是如何一般折磨,且威力颇大,难保墨燃不会狗急跳墙杀上几个人。”

    隔着层叠的面纱楚晚宁都能感觉到他在微笑,他便带着笑意继续说下去:“况且踏仙帝君的灵核强横至此,又是木火双系的绝品灵核,还是要让它派上些用场的好。若华某所记不错……宗师,您先前是金木双系的灵核吧?”

    华碧楠的灵药果然有效,早在先前就已将墨燃周身的灵流收束进了他灵核里,随着二人间的交合,墨燃的灵力徐徐注入楚晚宁周身。这过程中墨燃一直在颤抖,他抖得太厉害了,楚晚宁简直不能不可怜他,于是他就像他们之间不曾生出过那些嫌隙那样,温温柔柔地去摸墨燃的脑袋。

    感受到了抚摸踏仙君竭尽全力地绞紧自己,xue口yin靡而可怜地吸吮着楚晚宁的孽根,像是在讨好更像是在挽留。灵力的流逝让他难受到腹痛如绞、冷汗涔涔,可他的师尊不受这点些微的诱惑,堪称冷漠地抽离了他的身躯。

    剧烈的空虚感席卷了墨燃,填满他下半身的东西被楚晚宁拔出来了,堵在里边的爱液犹在yin靡而粘稠地流淌出来,而他胸口昔日曾给过他强横灵力的灵核也一并弃他而去,随着这场荒唐而yin靡的情事一并终结,化作道碧绿的光芒流进到了楚晚宁曾自爆过灵核的胸腔里。

    灵药的药性在渐渐减退,身躯的沉重感和痛感都在毫不留情地折磨着墨燃。感觉到先前热乎乎地搂着自己的男人眼看就要弃他而去,连拥着他身躯的双臂都松开了,他很有些紧张地挣扎了起来。

    “不要……师尊,”他哀鸣着,甚至可以算是哀求了:“你说过的……你欠我的……是你薄我死生不怨……是你对不住我……”

    温存的潮水随着情欲寸寸退去,楚晚宁听了这话,也只是厌倦地皱了眉便松了手把他丢在地牢冰凉的地下,转而整理自己的衣衫。可这话太过于可怜也太过于暧昧,再怎么样,他定定地想,他都是当给墨燃一句答复的。

    该说些什么?楚晚宁一时半会说不好,最后他也只是冷漠地开了口。

    “——那话我不记得,那就当作没有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