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叶，怀崽了，HE达成
1 “生日快乐，小小旅行者。” “眼睛和阿贝多一模一样呀。” “喊哥哥，喊哥哥。” “牙还没长齐怎么喊啊。” 今天是空和阿贝多的孩子一周岁生日，朋友们都欢聚一堂为小宝贝庆祝。 飞云商会的行秋出手大方，承包了孩子五岁前的衣服。 重云送了带纯阳之力的护符，给孩子辟邪。 凯亚送来了一个水晶酒杯，受到了众人的鄙夷。 迪卢克没来，倒是送了整套的精装童话故事书。 北斗和诺艾尔送了一块绣工精致的手帕，是诺艾尔亲手做的。 钟离和温迪送了一个漂亮的生态瓶，里面还有一只风晶蝶和一只岩晶蝶。 魈，想不出送什么，不过空觉得他能来就很不错了。 万叶送了一把刀柄刻着枫叶图案的小木剑。 “万叶，你的礼物得几年后才用得上啦。” “刀刃我已经磨钝了，可以给孩子当玩具。” 空将小木剑放孩子身边，孩子流着口水抱着木剑直乐。 “各位，香菱菜做好就可以开席了，大家可以先四处走走。” 万叶已经两个月没见魈了，这两个月他去了龙脊雪山游历，回想起巍峨的雪山和与遗迹守卫的战斗，还是心潮澎湃。 不过现在魈在自己面前，说真的，万叶有点心猿意马。 万叶径直走向自己住过的空房，他知道魈在跟着。 “唔”，万叶刚踏入房间，就被魈按在房门上亲吻，万叶也难耐地回应，房间很快出现yin靡的水声。 一吻结束，万叶轻轻喘气，捧起魈的脸仔细端详，拇指轻抚魈的唇，再次倾身拥吻。 万叶搞不清自己对魈的想法，一边是无法彻底放下过去完全原谅他，一边硬是将魈和自己锁在一起纠缠不清，让双方离不开彼此的身体。 万叶更不懂魈，魈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给双方加的锁。偶然万叶脑中会冒出一个可笑的念头，该不会魈这样还挺高兴吧，但看着魈平静的脸，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房间隔着房门传出了细细碎碎的呻吟，离远了又细不可闻。 “万叶，你在房里休息吗？” 万叶听到空在远处喊。 “咳咳，嗯，我在……怎么了？” “要开席啦，快来吧。” “……，好，我等等就来。” 万叶听到空的脚步声远去，回手轻轻抓着身后魈一小撮头发，催促道：“嗯，你，你快点，啊，啊，快出来……” 魈加快了速度，万叶嘴里已没一句完整的话，只剩一连串呻吟。 在万叶快到顶峰之时，刚刚抓着魈头发的手挪到魈的侧脸抚摸。魈会意，托着万叶的头转向自己，深深吻下。 “唔，唔，呃啊。” 房间安静了下来，片刻，听到衣物摩擦悉悉索索的声音。 万叶匆匆擦拭下身就急急忙忙套上衣服。 魈还想拿水来帮他清理，被万叶阻止了。 “来不及了，我先过去，你等等再过来。” “万叶，来晚了，罚酒罚酒。” 万叶从善如流地喝下一杯蒲公英酒，坐下时局促不安地挪了挪。 魈的东西还在里面，难受。早知道就不做了。 万叶低头啜酒。 魈后脚入席，挑清淡的食物吃了两口就安安静静地坐着，仿佛和这场宴席格格不入。 散席时万叶完全醉了。 虽然万叶酒量不小，但与那个酒鬼诗人和凯亚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尤其是温迪，万叶第一次见识真正的千杯不醉。 万叶摇摇晃晃地经过花园，脑子晕晕乎乎地想，为什么走这个花园要绕路呢，直接穿过去不是更快，快点回去睡。走到某个地方时，万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灼烧着他的腹部，慢慢地，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暖暖的，很舒服。 2 万叶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起来就觉得头痛欲裂，赶忙找钟离先生要了点醒酒药。 魈已经离开了尘歌壶，万叶再休息一天才离开。 万叶这次去旧蒙德废墟用了一个多月，途中还和凯亚小酌一杯，当然特瓦林不大高兴凯亚喝酒就是了。在从石门回璃月后，万叶在附近留宿的客栈房间里呼唤魈。 两人见面便急切地向对方索取。 结果，万叶做到一半就脸色苍白捂着肚子直喊疼，魈用床单将万叶一裹就抱回壶里找钟离。 “他怀孕了，一个多月。” 万叶目瞪口呆，一旁的魈眼睛也瞪圆了。 “这不可能。” “你是否碰了花园的脚印？” “我没”，万叶想起那天醉酒，又不确定了，“我不记得了。” “孩子是魈的吧。” 魈看着万叶。 万叶用床单将自己裹紧，轻声说：“嗯。” “本来魈的力量就很容易让你受孕，因此，只要你稍微碰到脚印，就会受两种力量的影响而怀孕。” 钟离看万叶心绪纷乱，说：“你先休息，好好想清楚再告诉我你的决定。” “魈。” 万叶看向一边欲言又止的仙人。 “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想想。” 万叶心乱如麻。 这个孩子不是因为双方相爱而出现的，说不定还带着双方的怨恨。 万叶无法想象自己诞育孩子的情景，但也无法想象自己放弃这个小生命。魈，对孩子又是怎么想的。讨厌？应该是不在乎吧。 “决定好了吗？” “我不知道。我并未期待过这孩子的到来，但要我说出不想要他出生，我也做不到。” “那，能和我谈谈魈吗，你是如何看待他的？” “谈什么，有什么可谈？”万叶用手背抵着额头，“我们不是空和阿贝多，是因为相爱才决定要孩子的。也不是行秋和重云，虽然他们在破裂的边缘，但至少他们相爱过，从不后悔生下那两个孩子。” “凯亚和特瓦林，他们不是因为爱而孕育孩子，但当孩子出生时，他们已经彼此相爱。”钟离说。 “但至少他们的开始是自愿，而不是强暴！” “当日之事，魈说事实并非你所言。” 万叶沉默了良久，才低声说：“不是那天的事，是再之前。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业障才忘记那件事的，以为他对自己犯下的罪毫无愧疚，才会……” “你问我是怎么看他的，我自己也答不上来。明明全是他的错，我现在却没法对他恨之入骨，又没办法完全原谅他，明明不是出于好感，却非要和他保持关系。我知道这样不正常，呵呵，但，好像离不开，哪怕是身体，哪怕只有身体，都能让我感到平静。呵，那天就不该管他，他说自己被业障侵蚀，全都是他的错，他之前这样对我。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还是做不到视而不见？是他的错。我不会原谅他……” 钟离看着万叶怔怔流泪，想，真如万叶所言，确实应该让魈认罪伏法，然而事情已发展至此，已经不是简单的惩罚与赎罪就能解决。契约可以让魈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无法解开万叶的心结。如果当日只让魈自首，无人开解万叶，恐怕他就会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继续将复仇之路走成毁灭之路。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现在不必现在回答我。你讨厌这个孩子吗，这个有魈一半骨血的孩子？你不想完全离开魈，别急着否认，如果现在并非为了复仇，你又是出于什么心态让魈和你紧密纠缠？你之前对魈的报复行为，是真的因为出于你本性如此？” 3 “魈，坐吧。”钟离给魈倒了杯茶，自己拿起一杯啜饮。 “先生。”魈坐着不动。 “我问你，你是否对万叶做过强迫之事？” “是。”魈半晌才从口中挤出一个字。 “那你当日就应该受到惩罚。” “我知道，怎样的惩罚我都会接受。” “然而事已至此，这应该由万叶决定。你回答我，你怎么想万叶？”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一直找我。我和他跟你们都不像。但，无论什么理由……”，他会找我就好。 “所以，你不想他离开？” “不，不。这是由他来决定。” “我问的是你怎么想。” “我对万叶，应该没有你们之间那样的感情。一直以来，我都害怕有人靠近我。直到万叶一直找我，我才发现其实我也一直暗暗期待有这么一个人，哪怕是讨厌我、憎恨我，能稍微接近我，只要一点点温暖，一点点就好。先生，我是不是痴心妄想，居然在觊觎不该属于我的温暖。” “魈，很抱歉。” “先生！” “我赐你名字，与你立下契约，既是希望你能将功赎罪，也是希望你能有一个目标。你与其他仙人不同，若不为你指定一个目标，你会茫然失措。然而我没想过你会将这份契约当成你的一切。魈，契约只是一份职责，而职责不应该是你的全部。你可以，不，你追求一份属于自己的温暖是你理所应当的权利。” 魈没考虑过契约外的事，一直以来契约都是他的一切，只要日日诛杀妖邪就够了。但今天，帝君说他有权做契约外的事…… “真的可以吗？” “你没尝试过又怎知不可？既然你们心里有话，就该好好和对方说。还有，万叶虽未回复我，但他大抵还是会留下这个孩子的。他现在要禁酒，头三个月不要再做了，三个月后你们也要节制。你要学着照顾人了，魈。” 4 魈暂时还不敢和万叶说话，倒是契约成立后头一遭离开璃月，去蒙德找特瓦林。 钟离说万叶怀的是个蛋，要怀六个月，生出来后也得孵上六个月，而对生蛋有经验的好像也只有凯亚了。 “我说，莉莉是迪卢克孵的，那孩子就喜欢跟着迪卢克，你生什么气。” “哼。” “哟，魈？这可真是意想不到。” “摩拉克斯的眷属？” “我想问一下，当时凯亚生了个鹌鹑蛋大小的龙蛋，是龙蛋本来就这么小，还是特瓦林用了什么法术？” “对哦，这事我当时也忘了问”，凯亚玩味地看着特瓦林，“别告诉我你们龙都是从鹌鹑蛋长到那么大。” “龙蛋没这么小。”特瓦林没再说下去。 凯亚却还是一副想让特瓦林继续说的表情，特瓦林干脆把头转开。 “哈哈，想不到你还懂心疼人”，凯亚摸摸特瓦林湿润的鼻子。 “哼。” “咦？魈呢？” 魈回到壶里，发现万叶不在，钟离先生说万叶在壶里闷久了，要出去走走。 魈在荻花洲的一棵树下找到了万叶，万叶正乘着晚风赏月。 万叶长高了，慢慢褪去少年的青涩长成青年，在拥抱他时，就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已不复少年时的纤细，触碰他大腿的肌rou时，能感觉到里面蕴藏着属于武者的力量。 真的应该过去吗，还是远远看着就够了。对万叶来说，或者和自己的经历只是一段惨痛黑暗的过去、年少时对情欲的痴迷，待他长大了，可能除了孩子，他们不会再有交集。 “怎么，魈上仙看了那么久，却不愿意过来和我说一句话。” “……”对了，万叶的耳朵很灵敏。 “你怎么喝酒？” 魈走近，才发现万叶手里拿着酒瓶。 “里面只是水，解解馋。”万叶晃了晃酒瓶，“不坐下吗，夜色如醉，此等美景岂可辜负。” 万叶还在看着月亮，听到魈坐到自己身边，突然感到腹部传来一股温暖。 “你在做什么？” 万叶低头看到魈将手放自己小腹上，像是传来什么力量，很温暖很舒服。 “这是我的法术，能保护你和孩子，还能将蛋控制在比较小的尺寸。” “控制蛋的尺寸？” “蛋太大，你会不方便。” “先生问了我几个问题。” “……”魈的动作滞了一下，继续运转法术。 “魈，我不讨厌这个孩子。我对你，怎么说，我对你现在并没有那种除之而后快的恨。你当时说你背负着业障，我就知道我所有对你的复仇要宣告失败了，你已经过得这么糟糕了，甚至你都认为自己就该过得这么糟糕，我还能让你坠落到哪里去。” “我不甘心，我接受不了这个结果。那就一直和自己说不原谅你，拖着你不放，只要一直不原谅，这样自己就会好过。” 万叶就着壶口喝了一口。 “但放纵恶念的滋长就已经违背了我心中的道，在我一心复仇的时候，就连我的刀也不听我使唤了。” “但还是不甘心啊，所以”，万叶转向魈，明亮的红眸里仿佛倒映着月光，“来，和我打一场！” “胆子不小，敢挑战仙人，我倒是好奇你能接下几招。” 万叶仰头将酒壶饮尽，抛到身后，拿起刀。 “可别小瞧我，谁说凡人就不可企及仙人的威能。” 魈持枪冲来，万叶并未躲避，反而在原地释放出一阵风场将两人笼罩在内，花草、落叶及水泊的水被席卷而起，风场内一片纷乱，遮掩住魈的视野。 突然，万叶从魈的身后刺出一刀。 “有趣。” 魈侧身躲开，和璞鸢向万叶下盘扫去。 万叶在原地高高跳起，意图在下落时发动攻势。 魈也跟着跳起，不过是从下往上向腾空的万叶刺去。 万叶只能转攻为守，用刀挡开和璞鸢，碰撞间擦出火星，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两人后退了几步，万叶感觉持刀的手轻轻一麻。 “你赢不了。” “但我也还没输。” 双方又过了十数招，最后魈趁着万叶反应不及，突刺到万叶背后，用枪在万叶背上轻轻敲了一下。 “我输了。”万叶干脆仰躺在一片狼藉的花海中。 “于凡人而言，你很强。” 魈也随着万叶躺在他身侧。 “想不到你的嘴里也会说好听的。” “我从不撒谎”，魈握住万叶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只要勤加练习，假以时日，你只会比今日更强。” “你陪我练？”万叶调侃道。 “嗯，我陪你，万叶，我想陪着你。” 万叶看着魈认真的眼神，欲言又止。 “万叶，你来找我，哪怕你是讨厌我，我都会满足。我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所以我一直都害怕有人接近我，但你肯找我，又让我感到温暖，虽然我一直觉得这都不是我应该拥有的。” “但先生说契约不应该是我的一切，我有权追求属于自己的温暖。所以万叶，我能陪着你吗？” 魈的眼神刺得万叶心里酸酸麻麻的，万叶情不自禁把手贴在魈的脸颊，指头拨弄魈的头发。 “仙人，也会说情话？” “嗯？” “万叶，好奇怪。” “哈？” “我现在明明没想和你做那种事。” “……” “但我想亲亲你。” 魈按着万叶贴在脸上的手，侧身挡住了万叶头顶的月光，轻吻身下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