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姐去了绝对不会后悔。” “托马既然都打包票了，小绫华不如去试试，难得空闲。” “既然如此，那我下午便去看看。” 空走到门口便听到室内愉快的讨论声音，空还是有些犹豫，甚至是恐惧。 室内三人语气轻快，绫人的话听起来也毫无异常。 空可以九成确定托马知道绫人对自己的暴行。 至于绫华…… “说起来，空还没到吗？”室内突兀的响起神里绫人的声音。 空吓得浑身一抖，昨晚这个人也是用这日常的的语气，还带着些忍耐和喘息，一遍遍的叫自己“空。” 一遍遍问他“到没到？” 空的腿颤抖了。 空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进去了。 正常的跟绫华打招呼，随便点头跟其他二人示意。 绫人带着笑意：“午安，旅行者，昨晚还好吗，最近空有些‘劳累’呢。” 托马倒了茶，也向空友好一笑。 空绷紧全身，无耻！心里暗骂。 空看着托马倒的茶水并未喝，只是扯出一个笑脸：“拖家主大人的福。” 绫人听出其中讽刺，不在意笑笑，喝了口茶，“没事就好。” 空捏紧了拳头。 “空，昨日真是抱歉。”绫华带着歉意说。 “没事。”空强打精神，心中十分愧疚和自责，他不能再呆在神里家了，在他想出办法前，他要先离开一阵子。 “空，托马刚才提到离岛近来有些外来商人带了些须弥的新奇东西，不知道下午可不可以与我去逛逛。”神里绫华询问道。 空不忍拒绝，离开的事情也不该现在跟绫华说，刚好就在下午那会儿说吧。 “好。”空说道。 午餐就这么相安无事，空因为前两次的教训，不敢轻易吃东西，只草草敷衍，借口刚起不适便带过。 饭后，绫华又被巫女叫走，看来还是昨日的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 绫华面带歉意跟空说，自己尽快回来。 空表示理解，毕竟他就是喜欢这样可靠认真的绫华啊。 空为了躲避神里绫人托马主仆二人，在绫华走后也准备离开。 却不想刚要起身就被对面的神里绫人抓住，空想挣脱。 可被绫人借力将空带离餐桌。 空被大力拽去，跌进了神里绫人的怀中。 但全身的肌rou都被牵动，酸涩无比。 空很快反应过来，就要发招。 神里绫人眼疾手快将空双手一扭，带到身后。 此时空招式被打断，整个人被绫人拥进怀里。 空见一招不成，还要一招。 但绫人好似游刃有余，逗猫似的，有意把空往屋外带。 空不知劳累一宿，也没吃什么东西。 此时脑子空空，被引着就出去了。 到了屋外，绫人看差不多了。 两下从身后制住空，在耳边威胁道：“你乖乖的，不然你那壶里的小东西可就危险了。” 派蒙！是托马！空心中暗恨，但已经不敢再动手。 空浑身僵硬，等待着绫人的下文。 绫人带着空坐在走廊边处再将头放在空头上，然后安静了。 …… “你想要干什么？”空不明所以，沙哑着声音先发制人。 “嘘～阳光正好，我休息的时间不多，你昨晚又那样勾人，让我休息一会儿。” 听神里绫人说起昨晚，空更是觉得羞辱。 狠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旅行者。你不想让小绫华知道我们的关系吧。”神里绫人难得喊他“旅行者”。 空此时不知道能说什么，他们两的关系？他们没有关系。 “你想说什么？”空强制自己冷静。 “昨日虽然是我冒犯在先，但你也不是没有完全排斥不是吗？”神里绫人试图混淆是非。 空已经不想再跟神里绫人讨论昨晚是是非了，神里绫人诡辩能力他见识到了。 空明白不能和绫人再讨论对错，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神里绫人这个强 B AO犯。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绫华知道自己的赖以依靠的兄长和恋人有这样的不 伦关系。 “不知为何，空你昨日起就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绫华有些担心的看着空。 此时二人抓住了傍晚的尾巴来到了离岛，绫华满怀期待，但是空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空在路上考虑着绫人午时与自己说的提议，同时还在考虑如何这种时候说要离开，会不会伤到绫华。 “啊？我没事。”空勉强的笑笑。 绫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但是今日兄长的话还盘旋在她的心里。 她与空之间确实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兄长的话让她那些女儿家的恋爱心瞬间清醒了许多，她发现了很多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空毕竟是异世的旅者，还要寻找家人，即使二人已经开坦布公的谈过这个问题，空也表明过自己的态度。 但是绫华在很多时候都感觉自己抓不住空，这种感觉在这一两天更是明显。 好在兄长虽然说出了她的一些不成熟，但是还是希望她做她喜欢的事。 分担了她的一些事务，可以让她有时间与空在一起。 绫华告诉自己不该多想，要相信空，也要相信自己。 “看那边，空。”绫华指着一家商店，正是托马推荐的那家。 绫华和空走过去。 绫华被一个小玩具吸引，拿起玩具，眼神怀恋。 “数年前，我也有与这相似的玩具，那时的我顽劣，不似兄长般勤勉用功，每日皆想着偷懒，逃过那些功课。在双亲撑起蓝天下，不懂事，淘气的玩耍……” 空思绪回归，耐心地听着心上人讲着童年的故事。 “之后……双亲遭缝祸事，神里家一夜跌落千丈，那时无论是家中仆人还是城中居民，都在说着‘神里家失势’‘神里家退出社奉行’等等，好似我神里家的未来就是如此……” 神里绫华即使过了那么多年，再说起那段往事，声音中还是带着悲伤与一丝恐惧。 空看着绫华的模样，心中也微痛，握起了绫华的手。绫华感谢的笑了一下，回握了空的手。 “就是那时，才十六岁的兄长站了起来，再双亲建构的蓝天崩塌后，兄长用他的双手给我又建立了一座大山，我可以背靠大山，继续当我的天真顽劣的小姐，但是我知道，兄长的脊背也尚且稚嫩，易折。所以……”此时绫华眼中坚定。 “你也成为了你兄长的靠山。”空温柔的笑着补充的。 神里绫华知道空明白了自己说的，高兴的“嗯。”了一声。 空知道绫华自揭伤疤，说起幼时神里家失势，兄妹二人共渡难关的事情， 一是表明她明白兄妹感情的珍重，理解自己去寻找meimei。 二是知道自己如今处境不易，但绫华愿意支持自己的危险的旅途。 至于三…… 空心情不免沉重，从绫华的一番肺腑之言，他知道绫华真的被神里绫人保护的很好，心智坚定，思维敏捷，感情纯粹。 自己这两日的异常让绫华感觉到自己与神里绫人并不亲近，让绫华担心了，但是……神里绫人你既然真的那么重视自己的meimei，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这种事儿！？ 绫人在神里屋敷处理完公务，准备带上终末番去往鸣神大社，看看狐……八重宫司大人有什么交代。 此时，一个终末番忍者突然出现在绫人身旁，耳语几句。 “小绫华……到底长大了啊。” 绫人若所思，喃喃道：“小绫华，不要怪兄长，这是为了你……。” 空与神里绫华回神里屋敷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神里绫华与空在外待的时间虽然久了，但心中烦闷一扫而空。 想着与空去兄长那边告罪归来迟了。 空在外终于冷静，并且思绪清晰了起来，他心里有个不成形的计划。 “兄长，你歇下了吗？”绫华见绫人屋内依然亮堂，象征性地在绫人屋外问道。 “还未曾，有事进来说吧。”绫人答复道。 绫人看见空与绫华眼神一亮，眉间的疲劳一扫大半，振作精神道：“不早了，回来了便去休息，还来我这儿做甚。” “回得晚了，怕兄长担心，来说一声，以免兄长担心。”绫华笑着说，语气里带着轻松。 “嗯……我还不知道小绫华你。”绫人回到。 空没听懂兄妹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他来另有目的。 “绫人。”空喊道。 绫人看向空，看的很认真。恢复的好快…… 空不惧绫人不一样的眼光，直说道“我来了两日，忽然想起壶里有一物品未拿，可是昨日托马向我要了，我今晚急需，又看不见托马在哪儿……” 绫人：“有什么东西跟仆人要，不必特意还跑一趟。” 空微笑不答。 绫华疑惑的看着两人。 绫人见空如此，妥协道“托马眼下在外还未归，东西没有及时还是托马的过失，我马上差人送过去。” “谢谢家主大人，对了绫华，你也好久没见派蒙了，派蒙就在壶里，明日我让她出来见一见吧。”空没忘记绫人之前怎么用派蒙威胁自己的。 “说起来，托马与我说他与派蒙在壶里聊的很开心，派蒙应该还在壶里，没有和托马离开吧。”空好似想起什么的样子，貌似无意的问道。 绫华也随着空的话，看着绫人。 绫人无奈笑笑：“自然，小家伙想在哪儿都凭小家伙自己做主。”绫人意有所指。 “是吗？”空礼貌回复。 “时间不早了，空你已经累了一天了，赶快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帮兄长处理些工作。”绫华关切道，说着就把空往外赶。 空推搡不过，也确实劳累，尘歌壶既然已经要回，现在还是赶快确认派蒙的安全为先。 绫华送空出门，听不到脚步声后转身从书房里又拿出了一堆积压的文书，搬去了绫人的屋内。 绫人刚才见二人不在书桌前，而是特意到了外间，如今坐在内室书桌前埋头公务，这公务文书发布甚广。 占满书桌不说，绫人脚边身后都是堆了半人高的。见绫华又抱了一堆过来。 苦笑道：“兄长今日是为了谁的约会枯坐桌前劳心费力？” “兄长神通广大，这点儿公务，不成问题。”说着绫华又要去再搬一摞。 “好了好了，小绫华，兄长错了，你有什么想问的。”绫人放下笔，装作求饶，实则纵容道。 绫华这才转身坐在绫人旁边，“兄长，您还是不喜欢空是吗？”语气失落。 绫人语气低沉，复拿起笔，看向公文：“何来不喜欢一说。兄长所说皆是事实。” “兄长所说，绫华皆知。”神里绫华也严肃的说道，“但是绫华对自己有信心。” “即使未来的你，未来的神里家要因为他背负神明甚至天理的惩罚吗？”绫人不似往常温和，声音冷硬。 “还是说，你要为了这个旅行者，离开神里一门，放弃为兄我？” 神里绫华沉默，“我心中有所……” 不等绫华说完，绫人摸了摸绫华的头，柔声道：“兄长所求不过是你，是神里家的安全。若有余力，也尽心守护稻妻子民的生活，保卫大御所大人的威严。你心中坚决，兄长明白，兄长只希望你可以安全快乐。” 神里绫华知道自己的任性，在与空确定关系时便知晓未来二人的困境，但她仍相信，至少现在相信，她和空可以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 绫人该说的已经全说了，小绫华如此的表现他并不意外反而很欣慰，小绫华按照他期待的模样长成了，小绫华也没有让他失望过。只可惜，他不会伤害小绫华，但是旅行者…… 空怎么也没想到，他与绫人还能有这种时候。 此时有一个酷似绫人的少年双手紧抱着自己的剑，手里还抓着空的衣服，紧皱着眉头，在空的怀里不安的昏睡着。 空看着少年时期的绫人，再看着血雾笼罩着的神里家，深深的，深深的，感到了疲惫。 ………… 这件事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日空从绫人手中要回尘歌壶那晚空不能确定晚上丧心病狂的神里绫人会不会还来做那种事情，空看着呼呼大睡，没什么异常的派蒙，脑子里计划着不成形的计划，就这么睡下了。 第二日，绫人已经一早出门前往鸣神大社了。 绫华与空依旧在离岛游玩，并打算接下来几日去往其他几个岛，甚至还打算偷偷前往海祇岛游玩。 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先是鸣神岛传出，神里家小姐已定婚约的消息，还未让神里家澄清谣言。 鸣神大社来信，神里绫人被困在一方由八重神子做的小迷境里，小迷境机关变动，威胁神里绫人性命，小迷境被绫人从内部封锁，随行的终末番也无法进入。 又八重神子的信得知，那原本只是她做出的历练心境，为期一周的小迷境。但她不知在神里绫人带来的东西里，有一种装置，在绫人进入后，那个装置也被小迷境吞噬，二则结合，反倒成为了一个可以威胁神里绫人性命的东西。 神里家家主的出事的事情，是绝密不能外传，否则神里家苦心经营的数年名声与家业就危在旦夕。 神里绫华封锁消息，试图寻找救兄长的办法。但不知从何而来的消息，说神里家家主神里绫人已经出事。 消息一出，稻妻哗然，神里家事务不断，多方的试探，威胁，层出不穷。 神里绫华联合八重神子，只说神里绫人在神社自省，归期不定。 但附属的家族非但不相这等说法，甚至仗着神里绫人不在，当众叱责神里绫华。 虽然被绫华反击了回去。但因为神里绫人迟迟不归，谣言越传越凶。 空看着已经连续两天没有休息，处理公务的绫华，十分担心。 空知道绫华此时非常担心神里绫人，但八重那边一直没有消息，绫华之前毕竟只负责在外的门面作用，在这方面，绫华是做到了最好。 可是如今神里家其他的公务，繁重不说，还有很多需要些不光明的手段去解决。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他已经看出来，神里家的的权利是高度集中的，这种掌权方式如果是少年掌权的神里绫人自然是好的，权利把控的越多，他的话语权就越大，他的地位也越稳固。不必担心手下人的小打小闹，毕竟在绝对的权利面前，那些小家族也不过任他神里绫人拿捏的。 但这种方式弊端也很大，一旦主心骨的神里绫人不在，那所有他曾负责的事物，连一个替代决策，缓解事端的人都没有。 而且，他不觉得这些事情是个意外…… 现在，神里家的困局就是这样。 绫华各方面都是优秀的，但她也是一直受神里绫人庇护着，很多神里家的事物绫人从未让她沾染过，空知道托马已经尽他所能的安排幕僚去分担绫华的事物，但关键还是，绫人曾经的高度集权，让那些幕僚没有谁敢真正的做出决策。 绫华如今事物繁多，信任的人不多，能用的人也不多。 空毕竟是神里家的外人，他只能帮忙做些送信，端茶倒水的小事儿。 但没想到此时，鸣神岛的谣言更离谱了。 托马看着终末番抓来的人，脸色阴沉，昨日终末番按例查探，没想到听到此人在传播：外来旅行者即将入赘神里家，成为神里家新的家主。 你说神里绫人怎么办？神里绫人已经出事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天，岛内那么多事儿，他还不回来。你不信旅行者成为神里家家主，你看前几日两人携手在稻妻四处显示，后来神里家事务是不是都是这个旅行者在外奔走，而且我还听说了，那个旅行者天天往神里家小姐书房跑，唉～神里家要易主咯。 终末番传达外来谣言，神里绫华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她不愿意做伤人的事情，但如今…… “绫华，鸣神大社有消息了！”空从门外跑进来，手中拿着信。 在空进来之前，终末番听到脚步声，便带着人消失在了暗处。 绫华和托马在空就这么走进来时，神色到底变了些。 人言可畏，绫华很抱歉空好心不忍每次送茶打扰便放在书房书桌旁，但被人传成一个居心叵测的阴谋家。 绫华拿起信，当着二人的面打开。 “也就是说，只有空才能进入秘境解救兄长。”绫华担忧的看着八重，确定道。 八重神子也难得收起调笑的样子，变得严肃正经。 “这件事，到底是我的过错。”八重神子带着些自责。 “不！”神里绫华否定道“都是因为我的任性。”说着绫华竟红了眼眶。 空看着主动揽锅的二人，一时不明所以。 但看绫华伤心模样，心也揪起来，将手搭在绫华肩上，以示鼓励和振作。 绫华更是忍不住，泪落了下来，“都是我，我如果不是因为怀疑兄长，就不会拜托八重宫司大人去做这些困住兄长……都因我而起……” 八重眉目带着些哀伤，“别自责了，小绫华，你先回神里家吧，我相信旅行者不会拒绝的，会将那小子平安带回来的。” 八重神子看着空，施加道德压力。 空就知道，这种预感，是委托啊！ 空无法拒绝，空说道：“放心吧，绫华我会把你的兄长带回来的。绫华你也赶快让终末番带你回去吧，神里家此时离不开你。” “秘境如此凶险……连兄长都……”绫华欲言又止。 “放心吧，那秘境不是突然的变异……”八重意有所指，又说道“这个秘境只是针对那小子，小家伙进去了不会有秘境针对他的危险，再说了，这个小家伙也是对抗过我的神明的，你还不相信他吗？” 绫华心中明白，此时绝不是巧合，她现在无法为兄长的事故再做出什么弥补，但是不能让自己一错再错，她现在需要回神里家，找到幕后黑手，给兄长，给空，给自己一个交代。 绫华嘱咐了几句，便在终末番的保护下离开了鸣神大社。 “现在可以说了吧。”空对着八重神子说道。 “不愧是你呢，小家伙。”八重神子赞赏道。 “我不相信神里绫人是会被轻易算计的人。你直说吧。”空无奈道，他也不是傻子。 “是的，一开始只是真的只是一个历练的小迷境，这也是影吩咐的，影说之前不问世事已久，如今她想换个方式带领稻妻走向永恒，而这个历练是第一步。”八重解释道。 “影让我做出与一方净土相似的秘境，放置合适的历练，挑选不信任的家族官员来测试他们是否能够担任他们的职务，我便做好了，碰巧绫华来我这希望我可以困住那小子几天……”说到这八重神子故意停顿道。 空如她所愿问道“为何？” “因为啊，绫华看出来，你是那小子喜欢的类型。所以啊……绫华害怕你被那小子抢走，所以才……” 空感觉身体的血液此时就凝固了，绫华她……她知道神里绫人喜欢自己？那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与神里绫人已经…… 为什么？ 他该怎么办？！ “小家伙，小家伙？小家伙！”八重连喊几声才将空思绪拉回。 八重看空的样子，打趣道“你这样子，倒想那小子已经得手了似的。” “……”空不语。 八重神子感觉到了什么，暗叫不妙。 “总而言之，我想着既然两边都有需求，那我就把神里绫人当作第一个试炼者咯，但是那小子好像早知道他被人设计了，他太自大了些，以为自己能一次性解决两件事儿，他也太小看我做的东西了。于是，就变成这样了，两个东西融合，那小子也被困住，现在我只能开出一个口子，就像当初影那样，然后你没有神之眼即不会被秘境排斥，你也不会因为没有神之眼而实力太差，一不小心死了。” “不是说没有危险嘛。”空太无奈了。 “我是说，秘境不会伤害你。”八重神子已经开始准备打开秘境。 “那什么危险！”空逐渐感觉到一股力在扯着他。 “是秘境里的人，秘境里的那小子回到了他刚继任神里家主的时候，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小家伙，加油哦！”八重神子说着不给空任何反驳的机会。 空带着些被耍的愤怒被秘境吸了进去。 听完八重神子的话，绫人已经明白了这不过是假借一个借口，调离自己离开神里家几天。 不过到底不能拒绝，刚好身后跟着几个老家伙们安排的小计谋，一并解决了吧。 这么打算的神里绫人并没有安排终末番直接将人逮下，而是将计就计，任由他们动作。 毕竟抓人需要证据不是吗？ 当神里绫人一身轻松准备应对秘境时，看到眼前的景象，平日里的温柔与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埋于心的阴冷与压制的愤怒。 秘境里即没有什么魔物也没有什么危险，而是一个神里屋敷堂而皇之的在里面。 但这个神里屋敷没有如今的门庭若市与气派，彰显一个名门笔头的气势。 而是笼罩在死气与阴霾下。 这是许多年前神里绫人记忆中的神里屋敷，那时……双亲刚刚过世。 神里绫人自觉不妙，再低头，发觉自己成人身形不再，转变成了16岁左右少年人模样。 神里绫人还未来得及细想，场景再一变，自己坐在了大厅，周边全是虎视眈眈的老家伙们，眼神毫不掩饰对他的轻蔑与不屑。 神里绫人平复心情，多少能猜到八重神子设计的目的。 这个不难，就怕那些暗处的老鼠要做什么。 眼前的这些不过都是些手下败将罢了。 …………………… 空一落地就感觉迷雾蔓延，四周寒冷异常，这是个有环境系统的秘境，空暗自想到。 空在迷雾中稍稍摸索片刻，原来是个简单版鸣神岛，空心中了然，大致辨别方位，既然是回到所谓的过去，那还是先去神里家找人吧，空想罢，就往秘境深处走去。 这个秘境不小，虽然有鸣神岛的样子，但大多只是轮廓，有些许人，但都没有脸也不会动，大多地方毫无摆设只有虚无。 空沿着山路向神里屋敷走去。走到山腰，便能隐隐约约看尽建筑，但此时周围的气味已经不太对劲了，闻着带着令人生厌的铁锈味儿，雾气也不一般了，隐隐带着些血色，空感到不好，奔向神里屋敷。 其实在进秘境前与前进的路上，空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神里绫人，他自己虽然已经接受了他与神里绫人之间发生的事情。 但是内心对他的抗拒没有少一分，可他不难辜负绫华的希望。 神里屋敷没有了平日里人员来往，打开大门，官员流动的繁荣盛况，取而代之的是陈旧，寂静与死气。 空咽了一口气，决定先试探一下，他敲了敲大门，但是久久没有回应，空又大力的敲了敲，门被推开了，门没有锁。 如果说空在开门之前还有种种顾虑，但此时全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将此前顾虑统统踢到了脑后。 门内，血，无处不在的血，以各种姿势碰洒在建筑的各处，甚至有些地方血多到形成了一个血滩。 不好，空想屋内跑去，打开门，一道银光就刺过来，是一道剑招，空拿起剑格挡，那剑看一招不成又出下一招，速度极快带着狠意与杀气。 连拆几招后，空才看清使剑人是谁，竟然是个身穿深黑色衣物少年，少年还长着张酷似绫人的脸。 不，不仅仅有少年，四周还有不下十个看不清脸面的“人”，他们似乎维持着僵局维持了许久了。 空的进入打破了两分的平衡，少年绫人率先对不速之客空动起了手。 随着少年绫人的动作，四周的“人”都动了起来，不要命的开始攻击少年绫人，空往后退出绫人的伤害圈子。 绫人转而又与其他几人厮杀起来，绫人出招快狠准，数十人不到一会儿就少了大半，但不行，绫人的呼吸已经急促了起来，他好像在用尽全身力量去呼吸去用力，四周人好似知道绫人的乏力，相互点头一同向绫人攻去。 这可不能坐视不管，空再提起剑冲了进去。 在空的帮助下，那些人很快就被制服了。 但好像已经缓过来的绫人又向空攻来。 怎么还对我动手，空觉得脑门疼。 小绫人到底还是嫩了些，无论智谋还是武力都尚且无法与空相比。 空很快就打掉了他的剑，单手将小绫人双手制在身后，一个扫堂腿，小绫人跌坐在地，被空紧紧的抓住。 “你还记得我吗？”空问道，得先搞清楚状况。 但是小绫人一言不回，咬紧牙关挣扎着，一副不屈服的的样子。 空看到小绫人屈辱得样子，心里涌上了一股报复的快感。 空很快清醒过来，把内心有些扭曲的感情压下去。 细细观察小绫人起来，更吃惊了，这个绫人身上衣物脏乱，深黑色的衣物一股血味儿，一摸才知道，原来这深色不是衣服的颜色是血染的颜色。 这时受了多少伤或者杀了多少人才成这样的。 若只是这样暂且还能接受，但小绫人眼瞳充血，身体已经透支但还在奋力挣扎，无法交流的样子，看起来神志已经绷到极致了。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