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豆腐说成体检

    体能很低，纸夭黧轻易便力竭，歇菜后，抱着恶龙的尾巴，蜷起腿，倒在他双膝之上，预备激活休眠模式。

    她一直揣着他的恶魔尾巴没撒手，正是这尾巴的存在，使得他们每时每刻都连在一起。现在她一有力气，就会甩尾巴打他。

    这样的行为只持续了一天，因为她意识到这样做很幼稚，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龙在迁就她。她不想陪他玩这种不痛不痒的无害小游戏，感觉很丢人。

    像是在跟他撒娇一样。

    而他作为法力无边的宇宙巨兽，慈爱地默许了她僭越的玩闹，将她高高捧起，捧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度。

    这种感觉令人眩晕，带着令人心醉神迷的诱惑力，就像某种另类的毒品，她不敢尝试，不愿沾惹。

    不小心上瘾了就不好了。

    在她停手后，龙主动将她搂在怀里问她怎么不打他了，好像很想挨打一样。他一点也不羞恼，很快就进入角色，兴致盎然地吃鞭子了。

    她不禁疑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相处得这样和谐。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她怎么能跟这样的疯龙相处甚欢？明明是在惩罚他，忽然就被他搞成了什么奇怪的奖励。

    都怪他总是让着她。

    谁稀罕他让了。真恶心，无论怎么想都令人反胃。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才会是那种必须‘让着别人’的角色。不过就算她有这等伟力，也不会让着任何人。她会更倾向于把这条龙抓起来玩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手心朝上，毫无话语权，任人拿捏。一旦被抛弃，就一无所有了。

    她说她会等他长大一点，再跟他算账。

    因为她暂时无法对这样幼美的孩子下手，长大以后如果他还是这么下流邪恶，她会伺机再报复回去。虽然他拥有最无辜娇弱的外表，但心灵却是无可置疑的肮脏污秽。届时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对准他的俊脸来一拳的。

    来自恶魔姐妹的正义的铁拳。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之后的八年内，他都没能长大，仿佛冻结了年龄，始终用的同一张正太脸。他解释说龙族便是如此。一直要到十六岁之后，他才会长高成人。在此之前，他的rou体年龄会固定在十一岁的状态。

    十一岁是什么概念？这是即将发育，刚开始发育，但并未开始猛长个的阶段。

    骨架小，抱起来轻飘飘的，躯体未经岁月的磨砺与扭曲，细皮嫩rou，纯洁如璞玉。往日光底下一站，会见到光从他鼻尖，从指尖轻松穿过，点亮肌肤。

    一定要选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大男孩’。

    现在她依然是八岁的女童，还是个什么也没有的花骨朵。他则已经是这样的大男孩了，比她高，看着也比她成熟。无论是脸，还是身体，都比她更美丽更锋利，透着含苞待放的年少韵味。

    少年龙也在密切关注她的成长情况。他说她长得很快——可是她看自己却还是老样子，连个子都没怎么变。可能长高了一点点吧，但是离车顶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她平躺下之后，依然够不着另一端卧榻。

    他也还是能轻轻松松用尾巴卷起她，带着她荡秋千。

    当然他力大无穷，就算她真的长成大姑娘了，肯定还是有本事带她晃来晃去的。不过就算他有这个本事，她也不愿意。

    她根本不屑于参与这种幼稚的游戏，都是龙逼她玩的。他说她这样的小朋友就是需要跟亲人这样娱乐，还说她被吊起来的时候笑得很开心——她那是因为痒好嘛！一定要说心情的话，那就是气得牙痒，想扑过去咬死他。

    媚药解除后，体内噬人的无形之蚁死绝，哪怕没有来自胞兄过热的亲密接触，她也能在相对于发情来说较为清醒的状态下，安稳入睡了。

    她的黑发如墨水一般顺滑，从少年的腿上溢出，仿佛汁水乱泼。

    少年的手也在她衣服里乱摸。

    这是入睡前的惯例。

    虽然她觉得她不需要他摸也能睡着，但他还是坚持这么做，声称是在检查她的身体状况。她警告他不许摸她的腋下和脖子，那里很痒，他答应了，果然没有碰那里。

    但是其他地方全碰了。

    一边摸，一边说体检结果。

    他说她的皮肤比以前更光滑水润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摇头说她没感觉，明明跟以前是一样的。但是他说他摸得出来区别，而且在他看来很明显。

    世界树的空气对她来说太过干燥，从圣光中逃出来之后，肌肤状况直线上升。原先的一些泛红、干裂、暗沉小瑕疵，都自动消失了。无痣无痘，完美无缺，仿佛披上了一层人造的假皮。

    说起这个，纸鬼白这张初始脸上是有痣的，天生自带。光脸上就不止一点，左额上有两颗，眼下和耳尖上也有，很淡也很细小。这也是在幼年时，区分他们兄妹的一个好办法。

    除了表层皮肤之外，她的内部骨血也发生了变化，他说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变，无论是轮廓线条，还是具体的器官形状，都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这么说的时候，他的眼睛红通通的，闪着机械一般的冷光，像是真的看见了那一份无声无息的成长。

    她的伤也在一点点自愈，有了支撑下去的可能。

    同样是遭到了世界树的压制和打击，吸血鬼神之夜rou身成熟，伤主要出在脑子里。但她的女儿纸夭黧太过年幼脆弱，身心都遭到重创，经脉阻塞程度近乎于百分之百，记忆丢失率也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问她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她只会一头雾水，意识海里存在大段大段空白，好像七岁以前的人生子虚乌有，没有存在过一样。

    性格也因此发生了剧变。

    看着哥哥摸着摸着就把手探进了她腿间，她说不出的恼火。

    那里是他这个哥哥能碰的地方么？

    更可气的是，还听到他嫌弃她太干涩了，抱怨她一点都不湿。

    “所以说就应该继续用药。”

    这种话是他这个哥哥应该说的么！她简直快不知道怎么骂他才好了。

    她困得说不出话来，没法反驳他，接着又听见这小畜生说：“算了，还是等到能给你的时候……”

    他努力摸了一会儿她的私处，一没嗑药，二又累又困，身体疲惫，她始终没有像以前那样水泽泛滥，在荡漾中高潮，听不到她叫床，他也觉得无趣，便收手了。

    接着把手放在了她胸上，又是压着敏感点一阵爱抚。

    “怎么还不长胸……应该快了吧？”

    听见他这么说，她只觉得一阵反胃。对于长胸、长大一类说法，抱有天生的抗拒和恐惧。她就只想做一辈子小孩，不想长大。

    以往哥哥缠着她玩这玩那的时候，常常以‘因为你还是小孩’作为理由，将那些幼稚的事情说成是必需品。如果她长大了，他是不是就会变了，不会再继续陪她玩了……

    龙摸了她很久，摸到她渐渐忘记胡思乱想，失去动弹的能力，感官越发模糊。她知道自己快要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停手了，不再抚摸她。

    恍惚间，她的脑袋从他腿上滑了下来。又是一个晃神，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卧榻上。

    身上压了人，依然是熟悉的气味。

    彻底失去意识前，依稀能感觉到他在亲她。亲她的脸，然后是耳朵，再然后是脖子……再然后，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