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最美的毒药
“师姐,外面长翔公司董总过来找你。”在事务所里大多律师都是金大毕业的,云若絮也喜欢用金大的人,所以大部分人在公司里叫云若絮都是称呼师姐,而不是老板。 云若絮停下手中翻阅的资料,趁着时间靠在靠背上,揉了揉眉心,略微显出一丝疲倦:“有说是什么事儿么?” 秘书点点头道:“他们公司上一年的律师代理合同已经到期,应该是过来谈续约合同的事儿的。” “续约他亲自过来?”云若絮疑惑道,长翔再不怎么样,在金陵也算个中上层次的民营企业,老总成天没事儿做? 秘书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呢,师姐,你要不要见一下?” 云若絮伸出修长的食指敲了敲额头,略微考虑后道:“你让周主任去看看就行了,就说我不在事务所。” 能当秘书的也都是人精,看了眼云若絮桌前的一大叠资料,明白的点点头推出办公室。办公室里云若絮叹了口气,有些小抱怨的瘪了瘪嘴,心中多少有些小女人的抱怨。翻阅着这几天的成果,云若絮嘴角还是不由的微微翘起,这次事儿过后,一定要让萧让那家伙好好补偿补偿我........... ................................ 苏定方已经进监狱有一个月出头了,他每在里面多呆一天,萧让心头就不舒坦一天,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倘若让他坐牢,实在没办法,他也就咬咬牙进去蹲着,可每次都是他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去,而且都是因为他,上次是朱行长,搞得人现在被双规,老老实实到民营企业里上班。这次是苏定方,他身边最要好的兄弟。虽然人苏定方最强不说什么,可萧让自己心里头都过意不去。人一个有钱有势的杭城纨绔,他是真的不图萧让什么。 萧让交待云若絮一共买了三项专利,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东西,发明出来震惊不了世界,不过也是现在市面上没有的。资料他都带进来了,等时机成熟让苏定方好好熟悉熟悉,一切就便水到渠成。 不过萧让见苏定方似乎并不着急,有他陪着,这王八蛋也不觉得这监狱里无聊,隔三差五翻个围墙约个炮,感觉贼特么惬意。萧让也只能由着这王八蛋,助纣为虐谈不上,但肯定帮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老萧,你觉得高阳那家伙怎么样?”这天苏定方刚给学众们讲完课,端着杯小的们献上来的白开水坐在萧让边上,没头脑的来了一句。 萧让正躺着看报纸,上面有偏贼牛叉的报道,说有个史上最牛叉的种马,让五百个已婚女性怀孕。萧让在想,这王八蛋下面真是把机关枪么?五百个,你一个平均来个十次,也就是五千次,妈的,铁棒也得磨成针啊。面对苏定方突如其来的问题,萧让略微思最新222。0㎡考一番后还是决定放下报纸,如果是其他问题,比如昨天干的那女的胸多大,活儿多好,他铁定不会搭理。 “还不错,怎么,真有想法出去带着他?”萧让坐起身看了眼不远处打扑克的高阳。 苏定方难得正经一回,想了想后摇头道:“如果他还继续混黑,那我就带不了他,从那个行当里跳出来后就不想再进去。” “哟,我们苏大公子还有说自己不行的时候了?奇文今古啊!”萧让笑着打趣道。 苏定方眼睛一瞪,好不容易正经的面庞瞬间猥琐起来:“放屁!谁说我不行了,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妞四十分钟直接被我给干到墙缝里去了,不停的求饶,敢说我不行,再过五十年一样生猛!” 苏定方想了想又严肃道:“我只是说混黑这东西,赚钱是挺赚钱的,不过我现在是真不想再陷进去,做点老实生意过点安稳日子哪点不好,打打杀杀的日子我是真厌倦了。” 萧让看着苏定方不再逗他,想了想淡淡道:“你是这样想的,高阳可能不这么认为。” 苏定方一怔,转过头看向萧让,明白了什么。他忘了高阳那小子是为什么进来的了,叫他对他死去的媳妇儿那般痴情,想让他放弃报仇的机会那铁定不容易。 萧让长出一口气,仇恨这东西,真的挺折磨人的。马天浩是这样,现在正掰了命的找王世贤的踪迹,如今高阳也是这般,虽说平日里嘻嘻哈哈,可谁能知道在他平静的外表下没隐藏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呢。萧让看了看叼着烟打扑克的高阳,心里暗下打算,出去后能帮他一把就帮一把。 “来人了,来人了!”坐在门口抽烟望风的小弟突然拉响了警报,他们号子里虽说有一些特权,但是这特权基本都是围绕着苏哥和萧哥的,其他人看见了还不是一样惩罚。高阳这几个王八蛋也是老油条,一把掀过被子把扑克挡住,烟头往床板上一摁,拍拍屁股若无其事的站起身离开位置。等狱警走过来时人已经散开,毛都看不到一根。 苏定方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继续抽烟,一副老子就是过来度假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来的狱警不是别人,正是监狱长的侄儿,那个抢苏定方监狱女神苏妍的小犊子。 “萧让,有人探监,出来一下。”瘪犊子扫视了号子一圈,见苏定方抽烟,眉头皱了皱,继而转向萧让说道。 这次不仅是萧让,就连苏定方也跟着吃惊坐了起来,萧让挑着眉头想着,自己这次进监狱除了云师姐和云岚知道之外,其他人都没告诉,这会谁来探监?云师姐?应该不会吧......... “我靠,你还真大张旗鼓说你进监狱了啊?”苏定方叼着烟惊道。 萧让摇了摇头,从床上跳下来,管他是谁,先去看看再说。 走出号子,狱警那犊子瞥了眼苏定方后转身带着萧让前往探监室。 等萧让走进探监室看见坐在他面前的白素素后愣是惊讶了能有半分钟才回过神来。 时间往前推两个小时,六点刚下班从公司里出来的白素素走进停车场。平常这时候她早已经回到家里做了饭在吃了,不过这几天公司实在太忙。上次房模展的后效渐渐发酵,公司订单比上个季度足足高出了一倍,公司上下都忙的不可开交。而且李安茜又被萧让借走去打理皇族酒吧,能管事儿的人就更少了,白素素不得不亲力亲为。看看时间,白素素也懒得去超市买菜回家了,开车到广场准备随便吃点。把车停下,白素素想着给萧让打个电话,两人公司本来就离的不远,想看一起吃个晚饭,自己也有好几天没见着萧让了。不过萧让电话关机,白素素只好一个人去吃饭。 一家烤鱼饭馆,之前萧让带着她来过,还有若若。白素素进门前就在想,会不会碰到云若絮。等一进门抬眼一看,坐在他们上次吃饭那桌的人,不是云若絮还能是谁。 云若絮自然也看见了她,白素素笑着坐在云若絮对面,一脸的倩笑道:“若若,看来今天我是不用自己花钱吃饭了........” 云若絮故意做出幽怨状道:“素素你可得少吃点,我这儿兜里可没带多少钱呢……” 白素素捂嘴轻笑,伸出食指指着云若絮手上那块翡翠手镯道:“能开几十家烤鱼店了?”然后又指着云若絮脖子上的项链道:“这又能开几十家了?” 云若絮看了看手镯,又摸了摸项链,不由得温婉一笑。她手上的翡翠手镯确实价值不菲,是她在事务所订单突破五亿的时候犒劳自己的。可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最多是个白金的,也就万把块,白素素这是看走眼了。而且送她这项链的,不是别人,正是萧让那家伙。 “若若,你在笑什么这么高兴?”白素素拿出筷子挑了块鱼rou,疑惑道。 云若絮赶紧回过神,笑了笑道:“没什么,想到一些搞笑的事儿了。” 白素素也不追问,哦了一声继续挑鱼rou吃,她是真的饿了。 云若絮又叫了一条烤鱼,两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对坐着慢慢解决桌上的烤鱼。 吃到一半,白素素想起了萧让,想了想问道:“若若,你这几天看见你萧让没?我好好给他打电话怎么关机了?他平常一般都不关机的啊。” 云若絮一听白素素这话就知道萧让没有告诉她,不过她觉得这事儿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想了想就给白素素说了。云若絮这一说不要紧,正吃的香的白素素一个激灵抬起头,那张纸擦了擦嘴后就急忙走出去。 “素素,你干嘛去!”云若絮被白素素的反应给吓到,看她这模样,云若絮心里都开始担心起来。 “我探监去!”白素素声音传来,人,已经走出了饭馆。 关心则乱,即便是萧让事出有因进了监狱,白素素还是心急如焚,根本听不进去理由。人生在世,得一知己关心,那边足够。一个人,最大的快乐,是有人问候。 一个人,最大的幸福,是有人在乎。一个人,最大的感动,是有人包容。一个人,最大的满足,是有人守候。一个人,最大的奢求,是有人懂得。 生活不要太享受,幸福简单就足够。人生不要太完美,快乐无悔就满足! 无论是对朋友还是最爱的人,不需要花言巧语,实实在在就好!不需要山盟海誓,真正做到就好。不需要彼此埋怨,相互理解就好。不需要相互猜疑,相信对方就好。不需要成天生气,懂得包容就好。不需要时刻不离,心里有你就好。不需要轰轰烈烈,走到最后就好。不需要大富大贵,平平安安就好! 还是那句话,此生若能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萧让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别看他平时不温不火的,可谁真把他惹怒,就是死也得咬掉你二两rou。可他唯独怕两样东西,个就是他老爹萧万山,可能是出于对父亲的天生惧怕,也有可能是从小挨的板子太多留下了后遗症。还有个就是女人哭,只要是他真心对待的女人,一哭,他便啥办法也没有。 探监室里白素素坐在桌子对面,也不说话,看着进来的萧让就开始流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萧让吓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过去蹲在白素素跟前,措手不及。白素素是何许人也,金陵三大名媛之一,素颜公司总裁,标准的白富美女强人,要让她在一个男人面前这般哭泣,谁特么相信,不是别人不相信白素素会哭,而是不相信会有这样一个男人。 “素素,你别哭好不好,老公哪里做错了么?我错了你惩罚我啊,别哭呢。”萧让看着哭成泪人似的白素素,心都碎了。 萧让越是这样说,白素素越哭的厉害,原本只是默默的流泪,现在是不停的抽泣了。 喜欢一个人,会常常放在心里,哪怕不言不语,也是一种悄悄的秘密。会不知不觉的想起,哪怕不见面不联系,也是一种内心的惦记。无论多忙都想有个抽空,发个信息去问候,因为你牵肠挂肚。无论多久都不会忘在脑后,打个电话,听听声音就心满意足。也许不是你身边的拥有,但一定是心灵的朋友;也许不能陪在左右,但一定给你最深的温柔。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这个人有多好,而是谁也替代不了。希望这个人过得好,你就会脸上有微笑。喜欢一个人,心里悄悄,是戒不掉的毒药。感觉美妙,是最美的味道...... 萧让一把搂过不停抽泣的白素素,白素素紧紧的贴在萧让胸口,仿佛在哭泣自己所有的委屈与思念。她带着高冷女强人的面具太久,她有时候都忘记自己究竟是个女人,是个受了委屈会心痛,心痛了会哭的小女人。也只有在自己男人的坏中,她才能哭的如此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