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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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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一天,陈柔没给陈康好脸色。吃饭不喂他,任他用勺子把南瓜饭刨了满桌满脸;他解手时也不看着他了,只他喊一声好了,便冷着脸进来负责清理工作;晚上他试探地靠向她,她既不推开,但也不回应……

    陈康难受,他还小,不知道这种难受叫后悔,后悔扔掉了陈柔的书,也害怕,害怕会永远这样下去。他背对陈柔伤心地哭了,睫毛湿成一绺绺。

    陈柔没睡着,听着陈康小声的呜咽,无声地叹了口气,靠近他,轻声问:“以后还丢jiejie的书吗?”

    陈康瓮声瓮气地答:“不丢了。”

    “明早jiejie又要走了,你乖乖的,不准再哭了,好吗?”

    “好。”

    “也要听姑婆的话,不准和她犟嘴。”

    “嗯。”

    “那转过来,让jiejie看看小康。小康都哭成小花猫了,不哭了喔,jiejie知道小康不是故意的,原谅小康了。”

    陈康抽抽巴巴地转过来,将小脸搁在陈柔的胸脯,警报终于解除,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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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陈柔好不容易花半价从初二一个人的手里买齐了教材,为平衡收支,陈康没了之后几个月的零食和新玩具,他也没有吵闹,似乎知道是自己闯了祸,jiejie能原谅他已是万幸,他得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奢求太多。

    相应的,他慢慢习惯了陈柔每周都会消失一阵的生活,陈柔再早起上学,不慎吵醒了他,他迷蒙地说jiejie小心,然后翻个身继续睡觉。醒来后忘记凌晨被吵醒的事,可见不到陈柔,他也不再哭闹,而是平静地开启又一轮的等待。

    秋风渐疾,草叶枯黄,一阵秋雨过后,气温骤降,校园里无论师生,都换上了夹棉的衣服。没带厚衣服的学生,便跑到镇上服装店,财大气粗地买一件新的应付。

    陈柔不比他们有钱,只能裹着件单薄的长袖衬衫,里面加两件短袖,咬牙挺着。别人问她冷不冷,她强笑着说不冷,实则嘴唇和指尖都冻得发青了。

    忍了两天,她实在受不住,只好跟老师请半天假回家拿冬衣。

    路过镇派出所,柳凤年端着茶杯正与同事在院里闲聊,陈柔单薄瑟缩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即使距离上次报案已过了一年多,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陈柔。

    她生得实在不像这里的人,这里的人,因常年为生活所苦,即便是女人,也生得高大结实,她们需要力气撑起一个家庭,对抗生活的重压。而陈柔人如其名,肌肤柔嫩而洁白,像一片无意落入这片土地的花瓣,散发着旁若无人的芬芳。

    她相比一年前,长大了一些,初见她时,她还是个十分稚嫩的小女孩,而现在,单薄的衬衫被秋风扬起,勾勒出女性成长中的婉转曲线,腰肢纤细,胸脯饱满,那喷起的弧度,竟是比许多成年女人都发育得好。

    联想到她年少生子,不知是否有这方面的原因……柳凤年拉回漫无边际的思绪,见陈柔走在寒风中,被冻得微微发抖,不由心生怜惜。

    他叫住她,陈柔不明所以,依稀记起去年报案的糗事,脸色微红,又有些不安,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

    柳凤年取下挂在椅背上的衬绒黑色夹克,折回派出所门口,然后递给陈柔。陈柔看看夹克,又看看柳凤年,只见他嘴角含笑,神情友善,道:“衣服借你穿,天这么冷,你这么瘦,别冻感冒了。”

    陈柔顿时脸色爆红,揪着衬衣下摆,视线低垂,只知道拼命摇头。

    柳凤年不由分说地为她披上夹克,本就纤瘦的她被成年男子宽大的外套衬得十分娇小。

    陈柔忙要脱下,柳凤年故作生气道:“嘿,小丫头,我的同事可在后面看着呢,你要是不穿,他一定会嘲笑我的,你就当帮帮我,下次还我就好,反正我就在这里上班。”

    陈柔闻言,不好再推辞,结结巴巴地道谢,却并不敢看柳凤年的脸,转身离开,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同事勾住柳的肩膀,调笑道:“怎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上赶着献殷勤?”

    柳凤年扒下他的爪子,皱眉:“别乱讲,人家才十四岁,还在上初一,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

    “哈哈,没意思你记人家年龄干嘛?是不是深感遗憾呐?”

    柳凤年进屋,不再理会同事的胡言乱语。

    陈柔穿着柳凤年的夹克回家,姑婆疑惑地问哪来的,她脸色一红,谎称是老师看她冷,借她的,姑婆信以为真。

    是夜,她哄陈康睡觉,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搭在凳上的夹克,在这隐秘无人、万籁俱寂的黑夜,她终于敢回味起下午柳凤年言行举止的每一个细节,并放任羞涩在脸颊蔓延,目光如水。

    温柔的歌谣停了,陈康不满抬头,看见陈柔含着水意的双眼,他不解那眼神的含义,却敏锐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情意。他循着陈柔的视线,看向那件夹克,看不出个所以然,却莫名地感到不安,不由地更加贴紧陈柔。

    次日难得出了大太阳,陈柔趁机把夹克洗了,那面料柔软顺滑,陈柔洒了点洗衣粉,不敢用刷子,只敢用手一点点搓,生怕洗坏了。

    姑婆在用竹抓耙翻晒当年新收的落花生,边翻边絮叨:“今年的花生不错,香甜饱满,趁太阳多晒晒,不容易生霉。”

    陈柔心念一动,抖好衣服挂在晾衣绳上,然后回屋捡了一块花布,走到门边想了想,又折回换成了蓝布。

    姑婆见她一颗颗挑着花生往蓝布上放,专挑个大好看的同时,还不忘把花生凑到耳边摇一摇,确定没有空响才放到那方蓝布上。姑婆不禁问:“柔娃要做啥?”

    陈柔说要给老师送包花生,感谢他借衣服给自己,姑婆连连点头,说是该感谢,是该感谢。

    周一午间休息,陈柔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裹,来到两条街外的镇派出所。

    离派出所越近,她就越紧张,一颗心脏,在胸腔里跳得越发杂乱无章。见到他,她该说些什么?对了,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会不会早就忘了这件借出去的夹克,会不会嫌弃她送的花生……

    派出所铁门大开,广迎来往群众,陈柔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她来报过案,知道他在哪个位置,她怯怯地立在门口,避开众民警的审视,飞快往那个位置扫了眼。

    是一个陌生人。也不算全然陌生,那天他便站在那人身边,看到后者将夹克借给她。

    正犹豫要不要开口询问,那脸上一派活泼气的警察看到她手中包裹,猜到她的来意,和善地问她:“来找柳凤年?他出任务去了。”

    原来,他叫柳凤年,是她想的那几个字吗?真好听。

    陈柔想着想着,莫名地脸红了。

    柳凤年同事生性促狭,见小姑娘脸红,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道:“哎哟,我记得柳凤年就借了一件夹克给你,另一个小包裹是什么?是送给他的?那可不行,我们人民警察,不能收受群众贿赂,除非你也送我们一份。”

    陈柔站在这里已是鼓了天大的勇气,柳凤年不在,她的勇气一点点泄掉,哪还经得住对方没轻没重的调侃,脸红到了脖子跟,她又生得白,窘迫无所遁形。

    她抱着东西转身就跑,低着头,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她透红的脸,却在台阶处与办完事的柳凤年撞个正着,包裹散了,粒粒洁净规整的花生散落一地。

    见柳凤年视线停留在那些花生上,嘴角含笑,她感到十分难为情,他在笑什么?一定是笑她拿些土花生送他,他压根瞧不上……

    她蹲下身,强忍着羞愧捡地上的花生,却见柳凤年伸手捡起一粒洁白的花生,指节修长,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是送我的吗?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花生,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我很喜欢,谢谢。”

    温柔妥帖的话似一阵清风,吹散了她脸上的热度,亦吹皱了她的心湖。

    柳凤年帮着她一起捡花生,二人的脸近在咫尺,彼此可以看清对方的脸部细节。

    她白得可人,兴许是保护措施做得好,农村的劳作并未摧残她的肌肤,依旧白皙清透。她眉目娟秀,杏眼如两汪清潭,水光盈盈,两排睫毛浓黑卷翘,与乌黑浓密的发鬓呼应。柳凤年不禁想道,莫非她在乡下常年吃黑芝麻,否则头发为何比许多绞尽脑汁,花费巨额开销保养头发的都市女郎还要好?

    柳凤年一双修眉俊目近在眼前,比夏夜的银河还要明亮,鼻梁挺直,唇红肤白。他五官精致,轮廓却富有男子气概,胜过陈柔十四年人生里见过的所有异性。

    当晚在宿舍,陈柔咀嚼着中午与柳凤年互动的每个细节,辗转难眠。夜深人静,室友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她越发难以入睡。灰蒙蒙的玻璃窗外,透出几点闪亮的星光,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柳凤年一双明亮似星的眸子,继而是完整的一张脸。

    那张脸让她心动。

    她不由得陷入羞耻的幻想。假如傻子没有强jian她,假如柳凤年也生在这里,以他的年龄,也许是教她的老师。二人在学校朝夕相对,互生情愫。

    某天傍晚,她借请教问题留下,教室里只剩她和柳凤年。柳凤年温柔耐心地讲题,讲着讲着,他盯着她的嘴唇,夸她真美,她羞红了脸,低下头。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解开她的纽扣,一对雪团似的乳儿跳脱出来。她被俊美的男人拉到怀中,缠绵的吻雨点般落下,麻酥酥蔓延至胸前。

    两点嫩红的茱萸被轮流含住,火热的舌头灵活搅弄,她不由得抱住他的头,细细呻吟……

    躺在单人床上的陈柔,在隐秘幻想的驱使下,焦渴难耐,两腿间似蚁噬咬,竟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她轻轻呻吟着,手无师自通地钻进衣服,按揉掐捏着还在发育中的两团柔软,激起的疼痛让她感到陌生的快感。将被子夹在两腿中,无措地扭着,蹭着,有什么东西从隐秘之处流了出来,内裤逐渐一片湿凉。而她将自己捂在被中,跟随脑中逐渐放肆的幻想,压抑着喘息,满面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