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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惧,躲也不躲,只喃喃的反问了一句。元卓的反问让皇帝如梦初醒,把刀从元卓的脖子上移开,只有剑锋在元卓的脸上留了一个浅浅的伤口,他刚才是疯狂,但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看着元卓嘴角的弧度,那一身的血色激起了他的杀意,让他想要杀人,想要挥刀看到更多的献血,但是当他醒过来,他立刻明白自己不能那么做,这个人现在必须活着,他是自己的筹码,在赌局结束之前,他不能让这个筹码有什么事。皇帝沉吟了半晌,视线在元卓和元谦两个人脸上看了半天,看着元卓的憔悴虚弱满身鲜血的样子,又转头看向比元卓好不了多少的元谦,扬眉一笑,“朕没必要和你们生气,无论怎么说你们现在都是煮熟的鸭子,只剩下嘴硬了,朕会好好照顾你们,”皇帝说着一改刚才暴戾疯癫的样子,转而变成了和蔼可亲的慈祥模样,转头冲带着元卓和元谦的来的太监,“灼,带他们回去,让太医院准备些伤药。”说完便转身推门往外走,元卓和元谦都听到了皇帝那大笑着的声音,“上一次朕赢了,这一次朕还是会赢。”“是,奴才遵旨,陛下放心!”太监躬身跪在地上恭送皇帝离开,看皇帝已经走了没了影子,才从地上站起来走向元卓和元谦,“安阳当家,安阳三少,和奴才回吧。”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到的门口等待。元卓和元谦隔空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样的情绪——愕然,对那个已经神经质到了极点的皇帝愕然,那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元谦从震惊中回过神,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了元卓身边,朝元卓伸出了手,把元卓从地上扶了起来,“哥你没事吧?”元卓摇头,但从地上站起来的一瞬,手还是按住了小腹,显然刚才那一摔一震,还是吓到了里面的小东西,才安分了的小不点又在里面乱蹬乱打。元卓是一路被元谦扶着走的,等回到地牢里,元卓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湿透了,倚在干草铺成的简易铺盖上,大口呼吸着空气,手停在肚子上隔着厚厚的腹带轻揉。“哥,解开吧。”元谦松开了抓着元卓手腕的手,看着元卓额角不断滚落的汗珠,不忍的道。“会有人来的,不能解。”元卓的声音有些发颤,说完这句话就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元谦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颗丹药,送到了元卓嘴边,“哥,吃了能好受些。”“孩子没事吧?”元卓知道元谦给他的是保胎药,不禁皱起了眉。“孩子还好,脉象没问题,只是胎动太频繁了,你吃了能好受些。”“你带了几颗?”元谦扬眉浅笑,“还有不少,放心,这东西我备的最多。”元卓听了元谦的话,才张嘴把那小药丸吞了,没有内力催化,药效发散的很慢,大概一刻钟之后,元卓才感觉到了腹中有暖意散开,那小家伙也乖乖的不再闹了。元卓靠在墙上很吃力,肩上那锁住琵琶骨的两个铁家伙,只要他一动就会牵扯伤口,也躺不下,他这种状况不能趴卧也不能仰卧,想来想去元谦只得把地上的枯草都从墙边挪到了牢门边,让元卓坐在那,靠着牢门的铁柱,肩胛上的铁锁正好都钻了空子,元卓安置好没多久,那个给他们引路的太监回来了,带回了皇帝吩咐的伤药,给元卓元谦的吃食和水。元谦接过太监送来的东西,狐疑的说了一句,“不会有毒吧?”那太监听了元谦的话,反映平平,什么都没说,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元谦,便起身开门离开了。“哥,这东西能吃吗?”元谦把东西捧到元卓身边。“你可是医仙的高徒,能不能吃问我?”元卓苦笑无奈。“对哦!我真是越来越笨了,”元谦嘀咕着,把吃食一样样的拿起来,仔细的闻闻看看尝尝,“哥这都没问题,能吃。”元卓没等元谦说完,就已经拿了一个馒头,掰开两半,一半放到自己嘴边,咬了一口,另一半送到了元谦嘴边。元谦张嘴把馒头咬住,其实就算不检查他也觉得这些东西不会有毒,但就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直觉,才开口问元卓。元谦拿起汤碗,送到了元卓嘴边,兄弟俩在地牢里借着昏黄的烛火,一边吃,一边窃窃私语,有元卓那灵敏的耳朵在,他们笨笨不用担心隔墙有人……“哥,皇帝是不是这儿,已经不正常了?”元谦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用空着的手指了指脑袋。“应该是。”“他可是皇帝,怎么会?”“身在皇家总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元卓叹了口气,和元谦谈论起了那皇帝的一生,“先皇只有两子,当今皇上长德亲王五岁,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幼时的他也是聪明伶俐深得皇帝喜欢,但是德亲王出生之后,比他要聪慧的多,又是幼子,皇帝皇后的心思便都放在了德亲王这个小儿子身上。”“嗯?”元谦挑眉,夹了些菜送到元卓嘴边,打岔道:“这就是偏心吧,都是自己的儿子,太上皇至于那样吗,爹对咱们三个就从来都不偏心谁。”“这也并不全是太上皇的错,若是生在普通人家,当今皇帝也不会落得现在的境地,我记得以前听老太傅说起过,当今皇帝年幼时是个善良的孩子,对德亲王也是亲厚,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那件事。”“什么事?”“那应该是当今皇帝十三四岁的时候,德亲王那年八岁,西厥进贡时,使者出题刁难,在场的官员都被难住了,最后却是德亲王解了危急,打那时起皇帝太子的地位便岌岌可危,几乎每天都有人在朝堂上向老皇帝进言要废除太子之位立幼为储,皇帝看着勤奋求学却比不上天资聪颖的幼子的太子,起初还会训斥那些上奏的朝臣,但是时间久了,心思也就偏向了德亲王。”元谦心里唏嘘,对皇帝的遭遇,觉得惋惜心痛,对他的厌恶也少了一些。元卓叹息,“年幼的太子,面对朝臣的蔑视,父皇的轻视,一个万事都比自己强的弟弟,他的心境会变的那样险恶,变成现在这样的不正常。”“哥,你对安儿情儿,可别偏心,那样太可怕了,对孩子的影响太大了。”元谦拿着那太监送来的药放在鼻尖闻着,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冲元卓比了个手势,让元卓背冲着自己,小心的撕开了元卓身上的衣服。把药粉小心翼翼的洒在了元卓的伤口上。元卓咬紧了牙关,忍着没叫出声,等到元谦上完了药,元卓身丄的衣服已经湿了个透,从元谦手上,接过药瓶,倒了一些药在自己手上,擦在了元谦的额头,“人之初,性本善,一个人长大成人之后是什么样的性情,是和他从小到大的教育息息相关的。我是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